“唐糖姐。”
“唐姐,你好,潘姐,你好。”
白蕾被叫跟班,眼神有点小烦,可那是对豆领导,对唐糖还是嘴甜的叫姐。
王刚是个贱骨头,被领导叫跟班反而更活泼了,年龄比唐糖还大,叫姐照样不打磕绊。
朝哥沉稳,笑着跟唐糖与潘姐打个招呼,手包朝桌上一放,自顾自的坐了,不像个爱说话的。
唐糖这点眼色还有,虚扶了椅背,作势让朝哥落座,把桌上的小碟筷子朝人面前轻推了推,一旁的潘姐顺手就把茶满上了。
朝哥估计平常就是个大爷,笑容依旧,谢却没有,别说拿指头扣个桌谢个茶,头都不带点的。
“啪!”
方豆豆介绍完三人,忽然筷子一拍桌,人噌的从座上蹦了起来,郑重的整了整衣服,半躬身的朝第四位年岁不大的青年一摊手,神色恭敬,“这位,就得隆重介绍了,聂少……”
“哎呀我草!”
正龇眉带笑等引荐的青年,一被喊聂少,急了,抬手把方豆豆摊过来的手打一边了,嘴里骂骂咧咧,“豆子,你别恶心我啊,这‘少’是不是就是从小缺家教的意思啊,我怎么听到这个字就想抽人呢?”
“聂…聂哥。”
唐糖被这么一个转折,搞的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好,客气的加了个哥,“您坐!”
“唐姐,叫我聂子就行。”
聂少是个二皮脸,闻声自来熟的走到唐糖身旁,不避男女之嫌,一把把唐糖摁椅子上了,“您喊我哥,是想让我自个抽自个是吧?占便宜伤身,我不怕夭折啊?”
说罢,笑嘻嘻的朝身旁的椅子上一歪,大刺刺的冲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一挥手,同时喊了句,“今天谁请来着?先说好,我没带钱啊。”
“你带脸了么?”
白蕾正抖毛巾呢,闻声本能就嘲笑了一句。
“怎么跟你聂哥说话呢?”
方豆豆拿出了大哥样子,一边夹了个花生米扔嘴里,一边冲白蕾瞪眼,“聂子好不容易谦虚一回,你就真信丫包里没装钱啊?”
“嘿,我不搭理你俩,少跟我唱双簧。”
聂少冲白蕾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又笑嘻嘻的甩着菜单对女服务员道,“美女,你喜欢吃啥,就跟哥上啥,一起吃点?”
女服务员眉眼带笑,被调戏是不好,被帅哥调戏倒是笑了,可工作时间,职业操守还是有,笑而不语。
“靠,一看就是没特色菜的。”
聂少有点泄气,身子一歪,随手把菜单扔一边了,懒散道,“真不成把你们老板剁吧剁吧端上来吧,报个菜名都不会。”
唐糖闻声有点不好意思,一旁的白蕾倒是自告奋勇的倾身把菜单拽了过来,“我来我来,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们爱吃什么,都报报。”
几人说说笑笑间把菜点了。
唐糖看着对面与朋友肆意笑骂的方豆豆,忽然想起了潘姐刚才的话,暗道果然还是潘姐看的深,上午成熟谦逊的小老弟,晚上又变成纨绔子弟了。
孰真孰假?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哪个才是他?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太快!
菜上的不慢,桌上的人熟络的也很快。局就不是引荐的局,切题就不同,少了试探恭维与装模作样,没了防备与斟酌,气氛很快就融一块了。
不光唐糖,潘姐本来都打算陪着喝两杯的,反倒是方豆豆把两位女士的酒换成了果珍,也没让白蕾喝酒,叫了个生态园扔白蕾前面了。
就一个唐糖没注意到的果珍与酒的区别,看到了这一幕的聂少,再叫唐糖姐的时候,就诚心多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啊,后知后觉的潘姐,还是察觉到了聂少的态度微调,才忽然反应了过来,心底本来对大大咧咧的聂少的一抹轻蔑,瞬间就收了。
“要说叫姐都叫错了。”
方豆豆吃着喝着把筷子一搁,拿起白蕾桌前的生态园果珍冲聂少晃了晃,又对唐糖贱笑起来,“我倒是想叫嫂子,就是怕我荣哥抽我。姐,您别误会,我估摸着不是荣哥不认,是怕挨倾姐抽,倾姐连我都抽,绝对下得去手!”
聂少闻声,夹菜的筷子滞了一下,连朝哥都第一次抬头,认真打量了一番唐糖。
唐糖也不是啥正经姑娘,闻声心中窃喜,姓荣的不让她乱打牌子,结果被小猴儿帮着打了,这可不怪她。
她还是很正派,很有骨气的,不让打就不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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