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被殃及。
迟暮凉进入书房,依旧同昨夜一般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幕白则是站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迟暮凉道:“幕白,去查我母妃如何进宫,进宫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是。”幕白应道。
其实,王爷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吧,刚刚太后说的话,王爷听到了心里。
只是,若到时候查出的结果真如太后所说,那该当如何……
夏兮桔傍晚回来时,就觉得王府中气氛不对,拉住好几个小厮丫头发问,而他们只是摇头然后匆匆走开。
这让夏兮桔更加不解,难道王府出事了。
她走进倾韵轩,穿过回廊,一眼便见站在书房窗前的迟暮凉。
而迟暮凉也显然看见了她,不过只是撇了她一眼,便依旧立在窗前动也不动。
夏兮桔顿住脚步,既然看见了迟暮凉,理应给他行礼,可今早的事她还没忘呢。
不过回自己的楼阁必然要经过书房,若直接走过恐怕不合适吧。
想罢,夏兮桔走到窗前:“王……”
可她才刚刚开口,便被迟暮凉打断:“滚开,碍眼。”
夏兮桔皱眉,转身向前走去,一便嘀咕道:“滚就滚,你以为谁愿意搭理你呢。”
这话迟暮凉自然听的真切,可如今,他也没什么心思与她斗嘴了。
迟暮凉没有吭声,让夏兮桔更加认定,王府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那她是不是就能拿到自己的卖身契,从此离开王府了。
等等……她怎么就忘了她还得为迟暮凉治病呢,若这么走了,皇上第一个不愿意。
接下来的几天,迟暮凉依旧总是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幕白几天之后告诉迟暮凉,当初关于王爷母妃的一切都查不到,当初她被皇上带回来时保护的极好,让她住在龙麒殿,并且下令谁也不能进,伺候她的老人也都去世了,大概这事也就只有太后知道一二。
迟暮凉冷笑:“他又将痕迹抹了,想掩饰什么。”
接下来,府邸的气氛越发闷了,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来。
夏兮桔实在不解,之前也有偷偷截住幕白,问问他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幕白怎么也不肯说,只是告诉他王爷现在的心情极差,最好不要去招惹。
而她也秉着幕白给她的忠告,每每见到迟暮凉,她都是绕道走,实在绕不过去,就低下头当他不存在。
如此迟暮凉也从未找过她麻烦。若这事要是搁在之前,他定会将自己抓回来给他行礼。
不过如今迟暮凉如此无视她倒是真有些不习惯了。
这几日之间,迟则安每日都遣福禄两次到王府来召迟暮凉进宫,可迟暮凉都让幕白回了。
今日,迟则安亲自到凉王府见迟暮凉,可迟暮凉依旧将人拒之门外,最后皇上也只能坐轿回宫。
这下,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出现了。
比如凉王大胆,皇上亲自到府上却闭门不见。
比如羡慕凉王,皇上太过宠爱凉王爷,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胆敢将皇上拒之门外,还不被降罪。
比如凉王不知德,不尊重自己的父皇,想不见便不见,太过随性,
不过百姓们说什么,迟暮凉都不甚在意,只是因为他如今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此时的夏兮桔正跪地接着莫名其妙而来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朝廷重才,奴隶桔子,及笄之年,医术精湛,堪比华佗,为可塑之才,现去除奴籍。
朕有一子,体弱多病,多年不愈,特封桔子为大皇子专属大夫,能解朕忧,望不辜负朕之所望。
钦此
“民女接旨,谢主隆恩。”
福禄将圣旨递给夏兮桔。笑眯眯的道:“桔子姑娘,能入皇上的眼,你就有福了,皇上的意思,你若能调理好大皇子的身子,就能入宫中御医院当职,封为御医,若如此,桔子姑娘可是第一个当御医的女子了,可是会被传遍天下,载入史书呢。”
夏兮桔笑笑:“谢皇上,谢公公。”
结合之前连皇上自己去王府都被迟暮凉拒绝见面,夏兮桔大概明白,两人闹翻了。
皇上无论如何都见不到迟幕凉,只能从她这下手,可是以迟暮凉的性子,不想见便是不想见,谁也无法让他改变想法。
从她这里下手,恐怕皇上要白费一番心思了。
福禄转身欲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了,桔子姑娘,大皇子府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从今往后,你就住大皇子府吧,省的每日三处跑也麻烦。”
“好,谢谢公公。”这是皇上的旨意,她就算不想答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