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承冷冽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惜,“不许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整整一夜,他变着花样折腾她。
次日中午,方浅予才醒过来。
身下撕裂的疼痛,仍旧火辣辣的,只要稍微动一动,都觉得艰难,脊背上瞬间就湿透了,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侧了侧头,强撑着身子起来,发现诺大的床,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她的新婚丈夫,早已经离开了,看着满地的狼藉,想起昨晚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方浅予才缓过来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都是沈佑承昨晚留下的青紫交错的痕迹,她一时间显得目光有些呆滞。
她不过才二十三岁,最是青春美好的年纪,长相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可为何这婚结的让她如此压抑。
沈佑承,她的丈夫,去民政局领了证,正正经经的丈夫。
她喜欢他喜欢了十年,但他从来看不到她。
还以为这辈子跟他都不可能了,父亲的公司正巧遇上危机,是他出手帮忙的,条件只是要她嫁给他。
这就像是突然从天上砸下了一个大大的馅饼,砸的她晕头转向。
昨晚的婚礼盛大而令人艳羡,可不知道为何,回到家中,沈佑承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可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在婚礼上她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吗?
没有啊。
婚礼上,她羞涩而激动,他成熟而稳重,天作之合四个字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疼的宝贝。
方浅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拧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她隐忍的抿着樱唇,喃喃自言自语:“是我想多了吗?”
“沈佑承……”
反复的叫着这个名字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信息.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立即匆匆忙忙的擦干身子,换了一身干净大方的衣服忍着浑身的不适,出去了。
刚才的信息是沈佑承的,让她把他书房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送到恒景山别墅,想必是要的很急吧。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在恒景山别墅?
那里是沈家的老宅了,如今已经没有人住,沈佑承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
方浅予咬了咬牙,忍着浑身的不适和因为昨晚的事,对沈佑承由心底而生的惧怕,到底还是去了。
路上,方浅予打了两次电话过去,都被挂断了,她看了看外头的天气,今天似乎温度有点低,她又让司机开车折回去,帮沈佑承多拿了一件西装外套,怕他冷。
恒景山别墅。
下车,方浅予抱着文件袋走了进去。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昨天去结婚了忙着,怎么陪你?今天不是陪你了?”
沈佑承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俊脸上浮着一丝笑意,时不时说一句,又逗那女人一下,让那女人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