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想当初天长县、高陵县、海陵县是一起开始开设休闲山庄,而且咱们海陵县还是三个里头的翘楚。如今天长县和高陵县那边还好好的,结果现在海陵县的老臣们却要走了,抓捕海盗的功臣们也要功成身退,这个下官担心不好对百姓们交代啊!”
呵,这就开始朝他讨要补偿了?
崔蒲轻笑:“这个你放心。郭刺史他们虽然走了,但马上就会有人来补充他们的位置。虽然个人身份及不上,但一群人加在一起,那分量也不会太低。而他们既然来了,自然会带来新一批的护卫。”
陈君弼立马就笑逐颜开:“有崔知府您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下官一切都听您吩咐。只要崔知府您一句话,下官万死不辞!”
“死就不用了,你只管做好你这个知县就行了。”崔蒲不耐烦的道。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下官一定会将崔知府您在海陵县的精神继续发扬光大下去,让海陵县一如既往蒸蒸日上,也让海陵县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陈君弼立马又拍起他的马屁。
这种话假大空,崔蒲很不爱听。便再勉强应付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陈君弼一回到海陵县,立马就修书一封给了李林甫,详细的告知了他自己和崔蒲谈话的内容,里头甚至连崔蒲的表情以及一些细微的小动作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送信的人虽然行踪隐秘,却瞒不过经过郭刺史等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家丁们的眼。
得知陈君弼还在和李林甫来往、而且两人书信来往甚密的消息后,崔蒲长出口气,唇角便翘起一抹诡异的笑:“那就好,很好。”
知府这个位置的责任可比知县大太多了。不过好在崔蒲以前当知县时就爱瞎折腾,动不动就给自己找事做。接连两任知县任上,他后面一半的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接了知府的位置,虽然事情多且乱,但慢慢理也还是能理清楚的。
而这一理,就理了足足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河间郡王终于又出现了。
“算起来,马上又到了大娘子要去陪本王玩耍的日子了。不过,去年你们还欠了本王一次,你们打算好了怎么补偿本王了吗?”
将近一年不见,河间郡王风采依旧。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那张脸还是那么俊美出尘,饶是一身黑色长袍套在他身上,也生生被他穿出几分神秘悠远的味道来。
只可惜,他一张嘴,就狠狠的破坏掉了他因为他这张脸而营造出来的美好感觉。
崔蒲撇唇:“郡王您想我们怎么补偿,直说便是。您老的心思我们可猜不透。”
“那本王就直说了。那么你们就让你们的一双儿女一起来陪本王两天吧!就将你们的儿子作为添头,如何?”河间郡王淡声道。
崔蒲现在终于意识到儿子也是自己亲生的呢!女儿已经被他下蛊了,要是儿子再接触他、再被他给喂了虫子,那可如何是好?
“不行。”他立马拒绝。
“怎么,害怕本王给你家小郎君也喂一只虫子吃?”河间郡王慢慢凑过来,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抹邪肆,说不出的欠扁。
崔蒲慢慢握紧拳头。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问?”
“本王是知道,可还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啊!”河间郡王慢悠悠的道,唇角立马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本王突然发现,你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有生气多了,仿佛比你平常要稍稍好看一点。要不,以后你就都这样来见本王吧!”
靠,这老头子故意在气他!
崔蒲立马就收敛了怒气。“郡王您这个要求请恕下官无法答应。您还是换个别的法子吧!”
“别的?本王暂时可想不出呢!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先在你们府衙住上几日,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告诉你便是。”
又来一个死皮赖脸往他这里钻的!崔蒲小心肝猛一跳。
我的亲娘啊!这群人现在是怎么了?约好了来他的府衙上蹭吃蹭喝吗?
崔蒲头都要大了。
“不好意思,郡王您来晚了,现在我们府衙上的客房都已经被人给占满了,暂时空不出来位置给您。”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最近这么多人一股脑的涌过来,都死活要跟着他。府衙再大,容纳能力也有限。现在,里头就已经挤得不行了。
“那有什么?以我们的交情,难道你们还打算让本王去住客房吗?不然,直接让本王去大娘子院子里住上几日也不错啊!”河间郡王立马就道。
你想得美!
崔蒲当即就要反驳。而这个时候,忽见慕皎皎扶着绿豆的手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六郎~”她柔柔唤着,步伐轻快,一看便心情极好。
崔蒲立马回头。“你怎么来了?”
“恭喜郎君,娘子刚才又把出了喜脉!”绿豆赶紧就道。
“是吗?我又要做阿爹了?”崔蒲大喜,霎时就将河间郡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慕皎皎跟前,拉上她的手连声问,“孩子多大了?你别告诉我现在又是满三个月了才告诉我!对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难受吗?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这次当然没三个月,我也是才发现就告诉你了。”慕皎皎连忙小声道,其他的问题也一一作答。
崔蒲这才高兴了,便又问了一堆问题。
因为这个好消息,夫妻俩都高兴得不得了。
说了半天的话,崔蒲才渐渐想起河间郡王的存在。赶紧回头去看,结果哪里还能见到他的身影?
“人呢?”他忙问。
“郡王刚才已经走了,说是不忍心打搅郎君和娘子的喜事,他改日再来。”绿豆小声道。
“算他识相!”崔蒲立马冷哼一声。
慕皎皎则是唇角一勾。“我刚才似乎看到郡王的神色十分的失落,离开的背影也萧索得很。看来,他这些年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过活,日子也是十分凄苦吧?”
“那也是他自找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崔蒲不以为意的道。
慕皎皎低叹一声,摇摇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