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蒲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就太好了!”邱山连忙就道,“这么说的话,那以后若是再有什么病案,我想找夫人一起探讨的话,崔知府你应当也不会介意吧?当然,我们必然不会两人独处,身边会有些别人。不然,崔知府您来陪着夫人也行啊!只要您有空就行。”
他这是在暗讽他最近天天都不理会慕皎皎,所以现在他可以趁虚而入,和慕皎皎单独相处了吗?
崔蒲暗暗磨牙。
“好啊!既然你诚心相邀,本府又怎能拂了你的好意?你放心吧,以后只要你想找本府的夫人说话,就只管派人来告知本府,本府自会为你们安排!”
邱山一怔——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只是,想想崔蒲好歹也是慕皎皎的丈夫。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只要能让他在需要的时候看到慕皎皎、和她一起探讨病例,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他便颔首:“既然如此,那某就先在此谢过崔知府了!”
“不用谢。”崔蒲艰难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邱山突然察觉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冻得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往外蹦!
怎么回事?
他不解的看看四周围——正值七月,扬州府正是热的时候,他穿着单衣都浑身直冒汗呢,怎么会突然觉得冷?
“邱郎中你还有别的事吗?”上头的崔蒲开始赶人了。
邱山赶紧起身:“没有了。那某就不打搅崔知府了,某这就告退。”
赶紧退出书房,站到外头灿烂的阳光下,他才觉得环绕在周身的冷意褪去了,一丝丝暖意渐渐回升。
回头再看看崔蒲栖身的地方,他皱皱眉:“真是奇怪……”
不过等在这个地方待上几天后,他就察觉出问题所在了。
这一日,从医馆回来,他又找上慕皎皎谈医案。而因为他的积极主动,那些太医们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跟过来,大家凑在一起畅所欲言,花费的时间比在医馆里的还要多得多。
刚讨论完一个舌面瘙痒的病例,大家各自休息的时候,邱山便忍不住小声问向慕皎皎:“你和崔知府是不是吵架了?”
“是啊!”慕皎皎爽快的点头。
“可是因为一个男人?”
“没错。”
“难怪。”邱山无力摇头,“这些日子,崔知府看着我的眼神真不客气。每次一看到我和你走近些,那目光就跟刀子似的,恨不能将我大卸八块。只是你我都已经八九年没有来往了,我也从不曾得罪过他,他又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思来想去,应当是之前有个人和你关系不错,甚至比和我还要亲近一些,让他吃醋了吧!只是那个人已经走了,他无处发泄,就只能转而将恨意转到我身上来了。”
“对不起。”慕皎皎道歉。
“没事。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这是好事。见你们如此,我也就能放心了。”邱山淡笑。
慕皎皎也冲他微微一笑。
喀吱……喀吱……
就在两个人相视而笑,凑在一处轻声细语的时候,那边的崔蒲都快把手里的盘子给啃了!
王十七赶紧把盘子给抢过来,便低叫道:“一腿兄,你确定你还看得下去?再这么下去,你娘子都要被外头的男人给勾走了!”
崔蒲立马抓过一把瓜子,故作潇洒的扔进嘴里:“这样不是正好吗?她跟了别人,我们正好和离!现在,就算家里知道了,也没理由再拦我们了!”
“你……真是,算了,我不和你浪费口舌了。你就在这里故作潇洒吧,回头有你哭的时候!”王十七恨铁不成钢的怒骂。
崔蒲撇唇。“不可能!”
但话音才落,他就小腿一抽,一阵剧痛传遍全身,让他眼泪鼻涕直往外涌。
“啊——娘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