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却没有听季馨儿说什么,而季馨儿便跟着上楼去,在楼梯口截住了宁晚,她道,“晚晚,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离开江北,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好不好?!”
谁知,宁晚压根就没有听她说话,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淡漠出声,“你要去哪里,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管,也管不着!只是此刻,季馨儿,你还是好好的站好吧,要是你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只怕是陆先生要我抵命,你的命比较尊贵,我贱命一条着实是赔不起你!”
站在底下的陆景承一听,一时间怒气便上来,他大步向楼梯走去,全身散发着冰冷阴鸷的气息,他踩在桔梗花的花瓣上,花瓣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宁晚看着他上来,却没理会他,抬脚向楼上走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走出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时,一双手死死的钳制住了她,让她停留下来。
“宁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残忍?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和这一个词联系到一起,”宁晚淡淡的说道,“只是,陆景承,谁都有资格说我残忍,唯独你,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陆景承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握住她手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仿佛是要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折断般,墨色的眸中是一片狰狞的猩红。
而后,他竟然笑了:“宁晚,我疯了,我是疯了才会想着抹去一切与你重来!你说得对,我就是爱她,我就是要娶她,那又如何?”
宁晚呆呆地站着,身体里的血液在不知不觉间凝结了,变得冰凉冰凉
这一刻,她的心底寂静无声。
“可是陆景承,你想与我重来,得要看看,我想不想与你重来吧”宁晚梨涡浅浅一笑,
她轻轻说着,嘴角边淡淡的微笑却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心醉。
这样美丽纯洁的笑靥,却在陆景承的记忆中永远的留住了,永远的留住了。
“那馨儿旧金山那件事,也是你叫人曝光给媒体的?”陆景承看着宁晚,眸色晦暗。
“你认为是这样的么?”宁晚的眸光仍旧直直的看着陆景承,一点闪躲都没有。
这件事,她早上的时候,才跟季馨儿提起来过,才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哪里就有时间去做这些事?
而且她去看宁向毅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
“我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短短的几个字,让宁晚失了神,她僵凝地站着,最后一抹血色也从她的唇上消失,她低下头,微弱的声音在微微的发抖着,“是啊,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半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总当成笑话来看,不是吗?!”
她再次抬头,眼眸深处有太多说不清的情愫了,“你说的对,陆景承,我就是怨恨着你们,我过得不好,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好,这样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