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云霆一挥手,脸上露出疲乏的表情。
暮雪:“臣妾遵旨。”说吧,起身,离去。
淑妃掌权之后,只用了三日就将这事的来龙去脉都查清了。
陈婕妤为博得陛下恩宠,用十月香制造假孕,而后待时机成熟,为其家族谋官进爵,再伺机流产,想要嫁祸给姚贵妃。幸而陈婕妤假孕计谋被识破,如今她已认罪,悉听发落。
如此一来,这假孕事件成了朝堂上近几日最为热门的话题。当然,这也是云霆默许纵容的结果。
朝堂之上,参奏江南陈氏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纷纷飞到云霆的案前。
而与此同时,江南陈氏在朝为官的三人也都被御史参奏的体无完肤。
玩忽职守,欺压良民,买官卖官,抢占土地,宠妾灭妻,败坏纲常,结党营私……总之只要是能抓住的把柄,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捕风捉影,统统都被人拿来做文章。
所谓墙倒众人推,朝中凡是站在云霆这一派的,都必得参奏陈氏罪状。而原本站在楚王那一边的,也有不少转投云霆这一方。
到了最后,参奏江南陈氏罪状,已经成了向皇帝投诚的一种必要的手段。
可是因为先前罪名都被别人参奏的差不多了,后面的人没得可参,连捕风捉影的事都被别人写没了。无奈之下,只得发挥文采和想象力,给陈氏臆造罪名了。
这件事闹了几天,几乎所有人都看清了形势。楚王的失势已成定局,朝堂上下,已经彻底成了云霆的天下。
这一次,楚王倒是出乎意料的反常,不吵也不闹。安静的仿佛朝堂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一样。最后,他甚至称病不朝,彻底不露面了。
暴室中。
一阵冰凉刺骨将昏厥的陈婕妤泼醒。她不由得打着冷战,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来人。
恨意,滔天一般的汹涌。陈婕妤红着眼睛,沙哑道:“你怎么回来?不嫌这污秽的地方折辱你了?贵妃娘娘!”
暮雪冷冷一笑,摆了摆手,对着两名侍卫道:“你们下去吧。”
侍卫放下水桶,道了一声喏,随后双双退下。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猜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不这人心善,看不得别人死不瞑目,所以,今日特意前来,让你问个清楚。”
暮雪的声音轻柔,可是听在陈婕妤的耳中,却如刮骨尖刀一般,让她疼痛难耐。
陈婕妤狠狠的瞪着她:“你不要假慈悲了。你今日来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我落魄狼狈的样子,顺便再来耀武扬威,狠狠的践踏我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搞的鬼!是你下的药,是你让我以为我怀了身孕,是你设了琼花台的局,让我和父亲都掉入你的陷阱之中!你这个蛇蝎妇人,你不得好死!”
“不管我会不会不得好死,反正你是一定会不得好死的。连带着江南陈氏全族,都会不得好死!”暮雪淡然的笑着,她看着陈婕妤,眼中满满的都是轻蔑。
“你……你为何如此恶毒?你害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害我陈氏全族?”陈婕妤看向暮雪的眼光复杂了几分,不单单的怨毒,更多的惊恐。
暮雪:“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也不用把我说的那么恶毒,你自己又有多良善?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陈婕妤,你不会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