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怕那是个醋坛子,不会甘愿和其他的花插在一起。”许博超插过话来。
“规则由我定,由不得她。”秦骏然的笑意变冷了。
秦潇恒默默的瞅了弟弟一眼,端起了瓷杯,垂下眼睑时,一道阴鸷的目光从碧绿的清茶上划了过去。
从射击场回来,秦骏然直接去了月桂山庄。秦诚远打过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月桂山庄。
庄如其名。
葱郁的月桂树如绿云,如苍海,一片连着一片,一脉拥着一脉,密布在大道两旁、大宅四面。
农历八月,正是桂花盛开之时。
馥郁的桂花香在空气中飘散,静静的迷漫在山庄的每一个角落。
秦骏然不记得从何时起,开始讨厌这种味道了。
或许是因为那年搬出山庄时,桂花也像现在这样开得盛,香得浓。
秦诚远在书房里等着儿子,脸上阴云密布。
秦骏然淡淡的瞅了他一眼,“秦总,您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极为冷漠,秦诚远脸上的阴云更浓了,他拿出一本娱乐杂志扔在了他面前,封面是童芬芬,标题极为显著:童芬芬幽会豪门公子,总统套房一夜寻欢。
“韩家对此事很生气,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收敛一点!”
“收敛?”秦骏然嗤鼻一笑,“当初您娶了我妈,收敛过吗?还不是家里放一个,外面养一个,您不就希望我步您的后尘吗,现在,我和您越来越像了,您应该高兴才对!”
他慢悠悠的语气极尽嘲讽,令秦诚远恼羞成怒,他从椅子上“嗖”得起身,扬起手狠狠的朝儿子扇了过去。
秦骏然完全可以避开,但他没有。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震彻了房间。
随后是冰凝一般的沉寂。
父子二人愤怒地,无言地对峙着。
许久,秦骏然开口了,冰冷的声音如利刃一般划开了空气,“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避开吗,因为我感激您给了我生命,而这,也是您唯一为我做得。”
他冷笑着走了,那阴鸷的眼神如针一般刺痛了秦诚远的心。他捂起胸口,痛苦的跌回到了椅子上。他突然开始担忧了,儿子心头的怨和恨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似乎再也化不开了。
秦骏然走到了大厅,愤怒地脚步没有片刻停留。
沈絮菲在身后叫住了他。
看到母亲,他冷峻的面庞柔和了许多,“妈,我还以为您不在家。”
“我刚从公司回来。”沈絮菲笑着拉住了儿子的手,“陪我到外面走走。”
夜色笼罩了花园。
皎洁的月光从稀疏的花梢筛落,在园内描绘出斑驳陆离的光和影。
“父子之间哪来的隔夜仇,不要每次回来都惹你爸爸生气。”沈絮菲拍了拍儿子的手,劝慰道。
“妈,来得时候我听说陈家的人下午来过了,是为了婚礼的事吗?”秦骏然岔开了话题。
沈絮菲点了点头,其实她叫住儿子也是为此事,丈夫觉得由她和儿子提更合适。
“你和童芬芬的事,让韩家很不高兴,他们想把婚礼提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