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他从身后搂住了她,把头搁在她的肩窝,吮吸着她身体里让他思念的芬芳,“笨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
她的心里强压着火气和怨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起胳膊,狠狠的、报复似得撞了他一下。
他闷哼了声,她这才想起他的胸口有伤,赶紧转过头来。
伤口被她撞裂了,鲜血又渗透出来,染红了纱布。
“对不起,我……”她咬住了唇,爬起来,冲出房间拿药箱。
“我替你换一下药。”
“如果能让你解气,就让血继续流好了,我不介意这点痛。”他低沉的说,心痛的感觉比身体的痛要强烈千倍、万倍。
“躺好了,别动。”她瞪了他一眼,不让自己被蛊惑,他只是想要哄着她,让她乖乖去给宫小敏输血,等宫小敏醒了,他就不会这么忍让她了。
而她,还要继续忍受这份屈辱,直到筱萌得到抗病毒血清。
她替他止血,涂上碘酒,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包裹了起来。
伤口很深,缝了好多针,就算要演苦肉计,也不需要这么用力来伤害自己吧,简直怀疑他有自虐倾向了。
沉默半晌之后,她低低的问了句:“宫小敏的事,你不打算告诉宫伯和宫小玲吗?”
“手术那天,我会让小玲过来,毕竟她是直系亲属。”陶景熠说道。
她没有再说话,静静的躺了回去。
或许宫小敏醒后,他改变主意,同意离婚了。他本来就是个善变而阴晴不定的人,踢掉血牛,娶正主是完全有可能的。
周五这天。
宫小敏进了手术室,负责主刀的是从美国哈佛医学院请来的外科教授。
献完血之后,夏语彤的脸色有些苍白,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倒下去。
陶景熠赶紧扶住了她,让萝丝把准备好的当归红枣枸杞茶端过来,给她喝。
宫小玲在旁边冷笑了声,知道姐姐没死,她是惊愕万分的,但更惊讶的是,小狐狸精竟然和姐姐有相同的血型。搞不好,熠哥哥娶她只是想豢养一头血牛而已。
到时候,姐姐要是醒了,就让她跟夏语彤斗到两败俱伤,到时候她就可以渔翁得利,和熠哥哥在一起了。
手术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医生脸上带着微笑,手术很顺利。
三天之后,宫小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她微微张着眼,困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在哪里?”她虚弱的问道。
“姐,你在医院,你已经睡了六年了,终于醒了。”宫小玲说道。
宫小敏苍白的脸上碾过了剧烈的惊悸,“我发生什么事了?景熠哥呢,景熠哥在哪里?”
“我在这里,小敏,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陶景熠轻声的问道。
“我……我不是在开生日派对的吗?怎么会进了医院,睡了这么久?”宫小敏满眼都是困惑、不解和震惊。
“熠哥哥,难道我姐失忆了,记忆停留在了发生车祸的半年前?”宫小玲错愕的望着陶景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