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化了蝶儿来劝慰我吗?你们并没有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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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沫跳下那坟,恰被璟华堪堪接住。
“啊,璟华!”数月未见,阿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口亲了上来。
“嘘!”璟华笑笑,轻声道:“沫沫你小声些,那马公子还在上头,若穿了帮,这一场功德可前功尽弃。”
阿沫心疼地皱起眉,虽然那咳血病逝是假的,但他的脸色仍略显苍白。
璟华轻笑道:“为了挖这条地底通道,我日夜赶工,三个月都不曾晒过阳光,没什么血色也是正常。左右一副壳子,回去便用不上了,沫沫你又何必计较。”
阿沫惊道:“三个月?就这么条小甬道,你挖了整三个月?”
璟华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叹道:“我现在可是肉身凡胎,而这条道要通到贸城外,足有好几里地,还要在这个坟里做上机关,令它能开能阖,你当很容易么?”
阿沫吐吐舌头,不忍道:“我与那马文才只需在家害害相思病,却要累得璟华做这苦力。不过我们的运气可真好,今时此刻恰好有狂风暴雨,刚才那场戏真的便有如神助。”
璟华狡黠一笑。
哪来的那么多运气,不过是事先找了雷公风伯帮忙,他自己不能用法力,但没规定说不可以找人制造一下气氛啊。
“将那两只蝶儿放出去,我们便回吧,也算是功德圆满。”璟华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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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冥界,一切便又恢复如初。
玹华依旧坐在那堆高高的命格本子后面,寻找适合化凡的机缘。人界三个多月的辰光,在这里不过弹指一瞬,他连坐的姿势都没有变。
“回来了?觉得怎样?”玹华看到璟华走进来,赶快搬开两摞厚厚的命格,在榻上腾出个地方,让他坐下。
“我还好,”璟华摸索着坐下,轻勾薄唇,露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轻声道:“辛苦大哥了。”
玹华道:“哎,自己兄弟,说这个做什么?也怪我鲁莽,没跟阿沫交代清楚,还害你跑这一趟。”
璟华笑笑:“也没什么,除了那梁山伯地道挖得辛苦些,我和沫沫此行算得上顺利。”
“何止是顺利?简直是旗开得胜!”玹华满脸笑意,“阿沫,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转身跑出屋外,一会儿又提了个小水缸进来。
那青玉瓷的水缸原来好像是个笔洗,现在盛了水,用来给一衡做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你们看,一衡的尾巴!”玹华将一衡递到他们面前。
一衡见到璟华十分激动,扭着圆滚滚的身子使劲儿讨好,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谄媚道:“主人,主人,你回来啦!一衡好思念主人!”
璟华听到一衡唤他,笑了笑。
阿沫吃醋道:“马屁精,我也回来了啊,你怎么不想我!”
一衡“哼”了一声,鄙夷道:“主人长得好看,对一衡又温柔,我当然是想念主人!”
阿沫正要再损它几句,却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欢欣道:“天哪,一衡,你的尾巴!”
那条金纱尾上,有一小块的部分竟然变成了七彩之色,随着视角的不同流光溢彩,变幻着缤纷色泽。纱尾蹁跹,袅娜温柔,小小的青瓷笔洗里,仿佛跃动着一道会流动的彩虹,随着一衡每一次甩尾,而洒出一片悦人心目的光泽!
一衡骄傲地撅起屁股,翘起尾巴道:“就在刚才,一衡的尾巴突然就有一块变成了七彩琉璃之色!太子说,这是先祖保佑新主人,让你们顺利归来的预兆!”
璟华并没有什么惊喜,只是淡淡道:“我也猜会这样,做完一件功德,总该有个什么显示。以后一衡的尾上,应该还有更多显示,直等到它的鱼尾全部变成彩璃之色,那就该是……”
他闭上那双已经完全不见任何光线的俊美凤眸,似落寞地笑了笑,“就该是胤龙翼出世的日子了。”
阿沫伸出手指头,轻轻敲了下一衡的脑袋,欣然道:“小臭鱼,你可要争气点,早点让尾巴变色,你的新主人也能早些痊愈。”
她满怀希冀地回头望着璟华,却在他苍白的脸上找不到半分喜悦之情,面上的欣喜也淡了下来,担心道:“璟华怎么啦?为什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高兴呢?”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乏而已。”璟华强笑了笑,“青澜呢,他不在这里?”
“青澜他化凡去了。”玹华笑道,“我觉得那个命格,十分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