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
“沫沫,这个‘睡’和睡在一张床上,是不一样的……”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无奈道,“在我这里就算了,出去……可不能瞎说。”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睡不是都睡在床上吗?难道还睡在地上?”阿沫睁大眼睛,勤学好问。
璟华抱起她,让她两腿分开,轻跨在自己腰上,用那磁性的声音温柔道:“听好了。我说的睡,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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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晚,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阿沫被他弄了大半夜,实在累极,最后嘟哝了一句:“胤龙翼实在太讨厌了!”就沉沉睡去。
璟华却仍是毫无睡意。
他挨了半日,又忍不住要来抱她。可刚抱了她,看着她睡梦中那如花似玉的娇颜,又舍不得了,怕她人小,身子娇嫩受不住。
但要让他干脆放下,好好地去睡吧,却又更加的舍不得。
他就如此的纠结来悱恻去,直到启明星君都出来当值,他硬是这么挺挺地熬了一宿。
阿沫倒是睡得很好。
她醒来时,看到璟华坐在桌案前,在看一些像是奏折的东西。从自己这个角度,便正好看到他一个清秀挺拔的侧影。
这是她最喜欢的角度。
对战炎龙的时候,她无数次在夜晚睁开眼睛,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角度。
她看到他,在思索明日的战术,在布化未来的战局,他总是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困难和艰险,而把她护在身后,让她能安心地睡到天亮。
他很好看,他的侧颜更好看,如芝兰玉树,俊雅出尘。而他的好看里,总是蕴含着一种温暖而令人安定的力量,仿佛只要看他一眼,知道他在身边,那便天塌地陷都不害怕。
“璟华。”她叫他。
他笑了笑,搁下朱笔坐到她身边,轻轻吻了她,“懒虫,终于睡醒了?”
阿沫缩在被子里“嗯”了一声,用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含糊道:“天帝不用上朝的吗?怎么你还不去?”
璟华笑道:“沫沫这么关心,是担心我做了那荒淫的昏君,忘了早朝?”
阿沫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哑着嗓子道:“是啊,我怕人家骂我是苏妲己,害君王沉溺后宫。”
璟华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哪里做得了苏妲己,你不过就是个卖空心菜的小丫头罢了。”
他将她抱起来,温柔道:“累不累?要不要我将早膳传进来?”
阿沫有点害羞,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小猫般的轻轻“嗯”了一声。
璟华只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酥了起来,更觉责任重大地仔细替她披好衣服。到得床边,见她仍旧没有从自己身上下来的意思,心疼了一下,便又将她抱到桌边,吩咐长宁传来早膳。
“沫沫,昨日那样,你是不是觉得……呃,太过劳累?”
阿沫吸溜着鱼片粥,含混道:“不累!不都是你在动吗?我又没动。”
璟华并没喝水,听到这句也不觉被猛呛了一口,尴尬地咳了好几声,道:“呃,你不累……嗯,那就好。我看你早上都不肯下地走路,以为你……”
“哦,我懒得穿鞋。”阿沫咬了口包子。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又严肃地劝了一次,道:“璟华,你还是上朝去吧。我来了,也不会马上就走,那个的话,我们来日方长嘛。再说,现在白天,也干不了什么。”
璟华又是一呛,委屈地望着她,我有说现在要干什么了吗?沫沫你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啊!
“哎,璟华,你怎么不用早膳呢?一起吃嘛!”
她塞了一个包子在他手里,语重心长道:“吃完就上朝去,别因为我耽误了政事啊!”
璟华终于无法再沉默,叹了口气道:“沫沫啊,现在已经是正午,我早就下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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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小别,倒确实有点胜新婚的味道。
不论是璟华,还是阿沫,都觉得这次九重天上重逢,和以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连他们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这种奇妙又陌生的感觉从何而来。
其实两人从相识起,就鲜少分开,而他们也从未特意地去恪守什么礼防,就像阿沫说的,走到哪里,睡到哪里,几乎夜夜都是同塌而眠,相拥而卧。
但从未感觉像现在这样。
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冥界,阿沫为了逼他答应去寻胤龙翼,不惜以身*。虽然美好,但也和现在不同。
现在的他,是轻柔的,怜惜的,欲罢不能的,名正言顺的。
现在的她,是害羞的,温软的,意犹未尽的,堂而皇之的。
仿似新生,是因为他们都在逐渐转变,过渡到一种全新的身份来面对这份得来不易,又深刻于心的爱,他是夫君,她是妻。
他们终于在彼此的未来里,迎来功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