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便拎着水壶出去打水。
另外一边,祝幽终于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刚想喊人就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便上下打量对方:“你、你是何人?”
祝巫大怒:“又是一个1;148471591054062不孝之女,竟然连父亲都不认得了吗?”
“父亲?”祝幽大惊,“您、您怎么变得这么多?”
一年不见,父亲看起来又老了十岁不止,而且气色极差,她不必做什么占卜,只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父亲阴气缠身,去日无多的样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父亲身体不好加天气冷暗造成的错觉。
“你们一个个都不孝顺我,我能过得好吗?”祝巫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很落魄,心里很是恼怒,站起来拍着桌子道,“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了,老子现在缺钱,你赶紧给老子一笔钱,就当还了老子生你养你提点你的恩情。”
祝幽对这个父亲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两人既是同行,又是同伙,还是同个等级的巫师,她看到父亲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光景,也难免生起同病相怜之感,当下道:“父亲需要多少钱?”
祝冥道:“十万两。”
祝幽倒抽一口冷气:“我、我没那么多……”
“你堂堂一个贵妃,竟然连十万都没有么?”祝巫怒,“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竟然敢如此不孝?”
祝幽低声道:“父亲,我的家财当然不止十万,但那些都是房产和物件,现银和银票什么的是没有的。”
祝巫恼了:“那你现在能拿出多少?”
祝幽想了想道:“四五万吧,但我的钱财都放在府里,要明日才能拿给你。”
“五万,最少五万!”祝巫冷冷道,“你明天就给我准备,不够的话就变卖首饰古玩,凑不够的话我要你好看。”
祝幽苦笑:“是,女儿一定帮你办好。”
祝巫这才甩了甩袖,生气的走了。
祝幽站了一会儿后,对侍女道:“巫月,你立刻回去,把所有的银票都准备妥当,能卖的首饰古玩字画也收拾好,明天拿去当铺卖了换银票。”
她既然也要离开京城了,自己当然也要准备盘缠,父亲开价的五万两就当偿还父亲的养育之恩吧,此后,大家各走各的,这一生就不会再见了。
另一名侍女巫明问:“主子,您真的要看着青荷杀掉小少爷吗?”
再怎么说她们也照顾了庆少爷一段时间,感情总是有的。
祝幽沉默了一下:“不,明天我会给她施咒,让她忘了诅咒和解咒的事情。”
这样,一切就能了结了。
确实,一切就这样了结了。
次日上午,祝巫去祝幽的宅子里拿了银票后就出城,在路上因为误食的阿芙蓉毒性发作,陷入昏迷之中,无人施救,就这样死了,发现他的路人将他随便埋在以后,带着他的银票走了。
与此同时的京城某处僻静的宅子里,准备离开的祝冥也因为误服祝巫所下的毒药而毒性发作,在昏迷之中死去。
没有祝家人知道他们死了,只当他们都离开了江南,再也不会回来。
至于青荷,她从祝家宅子回来后就像失忆了一样,忘记了自己身染怪症,每日只是昏昏度日,如此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她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