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的形状有些眼熟。”林夕拿过顾云琛掌心中的暖玉仔细看了看,对着顾云琛摇了摇头,“应该是很多年前见过的,我记不起来了。”
女孩子的首饰多,按理说忘记一两件很正常。
但这玉是好玉,触感温润,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五年前的林夕并不像现在这样浑身都是名牌,吃穿用度都很普通,拥有这样一对耳坠的话,一定会视若珍宝才对。
就算是那么多年,应该也会记忆深刻吧。
“阿琛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林夕略有些不满的撅起嘴,抱住顾云琛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那么晚把我叫下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看一块玉吧。”
“这玉是我在郊区别墅的客厅中无意中捡到的,看它的颜色挺衬你的肤色,想凑成一对耳环。”
耳环?
林夕把玉从顾云琛的手中抠出仔细端详了下,“这是姐姐的东西,我不要。”
“唐宁的?我怎么从没有见她戴过?”
“这是唐阿姨送她的,她平常宝贝的很,只在宴会上或者是重要场合上戴。有次我见姐姐带着好看,问她在哪里买的,她见我实在喜欢,就专门去了珠宝店,帮我照着她的那对耳坠定制了一对差不多的。不过那材质和做工跟姐姐的那对是不能比的。”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是她的,而不是你的?”
也就是说林夕也有一对,那他手里的这个……
“手感啊,姐姐的是暖玉,指尖碰到就感觉暖暖的。我的那个冷冰冰的。想想以前,姐姐对我真好,可惜因为我妈和唐姨的事情,我和她再也不能回到过去。”
“林夕你真的生过孩子吗?”
闻言,顾云琛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握着手中的暖玉,缓缓放到他的胸前。
“阿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如果我没生过,乐晨是哪里来的?”
不沾染任何情绪的声音,惊的林夕心头一凛,她强自镇定的说完。故意冷下脸,她抬起的手刚欲去触碰顾云琛刚紧绷的脸颊,顾云琛偏头躲开。
林夕的手碰了个空,僵在半空中,下一秒,她氤氲出一层雾气的眼中溢满委屈,微微抖着嗓子。
“阿琛,我是又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下车。”
“阿琛……”
“我让你下车!”
林夕的一席话让他不用做亲子鉴定就能肯定,五年前那夜的人是唐宁,而乐晨是他和唐宁的孩子。
这也就解释通陈妈在录音笔里的那番说辞了。
他给林夕找了无数个她不知情的理由,但五年前他有没有碰过她,她应该心里跟明镜样。理由讲不通,顾云琛接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念五年的女人竟然是个外表单纯,内心工于心计的女人。
厉声吼完,亲自下车帮林夕拉开车门。
“阿琛你是在怨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留在医院照顾乐晨吗?”林夕被顾云琛的突然转变吓的手足无措,鼻间传来淡淡的药香。对,她有烫伤,顾云琛是一向见不得她受伤的。
林夕去解身前的纽扣,顾云琛剑眉狠狠凝了下,五指成钩,抓住林夕胸前的衣襟,“林夕你能不能有些羞耻心!”
“啊,疼……阿琛你松手……”
顾云琛五指有力,林夕觉得胸前被顾云琛抓掉了层皮。疼得她扯着嗓子尖叫声,额头上冷汗涔涔。
“就这身体上一点点的疼痛你就叫喊成这样,那唐宁遭受的那些呢?”
“阿琛真的好疼,好疼……”
她一向知道顾云琛性格阴沉,偏冷,甚至是有些阴暗的。
但他的狠只对别人,从不会在她面前展露,曾经她曾沾沾自喜过。
她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他的阴鸷与残暴会用到她的身上。
林夕被眼前处在暴怒中的顾云琛吓的眼泪横流。
“你疼那我呢!”
他差一点成为置他孩子于死地人的帮凶!
不用唐宁在他心窝子捅上一刀,他自己都能把自己呕死。
“顾云琛松开夕夕!”外面的动静惊扰到林玉山,发现林夕被欺负,他一出客厅的大门就怒斥了顾云琛一声:“你知不知道夕夕被唐宁教出来的好儿子,烫了胸前吗?你不去教训你那个不懂事的儿子,跑这里虐待夕夕做什么!真当我们林家没人,夕夕非你不可了是吧!”
“你林玉山的女儿我要不起!”
陈妈的话如魔魇般在他耳边不断回荡,顾云琛被夜色浸染的,黑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中浮出层,浓郁化不开的狠戾,腥红似火,好似随时都能燃烧起来。
他丢开林夕,脚下生风,每一步带着烈烈怒气,眨眼的功夫来到刚出铁门的林玉山面前。带着划破空气凌厉之势的铁拳,直接奔向林玉山的的鼻梁。
林玉山这些年为居高位,手握玉山集团实权,觉得自己自己跺上一脚,陶城都得颤上三颤。他一个怒目,在他面前蹦跶的人,都会吓得缩着脖子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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