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不会回答,但她却忽然开口了。
“因为……裴墨没有裴家的继承权。”
我皱眉,很是不解。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唐欣冷笑了一声。
“裴墨是裴家的长子,应该有裴家的继承权吧?”
“裴墨虽然是裴家的长子,但并不受裴东海的喜爱。相信你在裴家这么久,应该也看出了端倪吧?裴东海并没有把裴墨当亲生儿子。”
确实……
我能感觉到,裴东海不仅不喜欢裴墨,还隐隐有些厌恶、忌惮、恐惧……
“事实上,裴东海也确实怀疑过裴墨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什么?!”我失声惊呼。
“因为……裴墨的母亲,曾经和别的男人有染。就在怀着裴墨的期间。”
我也曾怀疑过他们的父子关系。因为裴东海对裴墨没有半点父子之情,而且裴东海和裴墨的性格、品性上面也不太相似。反而是裴逸更像裴东海的品性。
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裴墨不要是裴东海的亲生儿子。
但裴东海和裴墨在相貌上还是有些许相似,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两人是父子关系无疑。
“后来,裴东海特意做了亲子鉴定,虽然鉴定出来是亲子关系成立,但是裴东海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结。他甚至怀疑是有人在亲子关系的坚定上做了手脚。因此……他从未把裴墨当亲生儿子看待,很早以前他就立了遗嘱,裴家财产和裴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皱眉,没想到裴东海和裴墨的关系竟然恶劣到如此地步。
“就算裴墨没有继承权,也跟你没关系吧?”我说。
裴墨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现在所有的财富和地位都是靠他自己打拼来的,他也不屑裴家的财产。
唐欣的眼中划过一抹恨意:“因为……有人逼迫我嫁给裴逸,那人想吞掉裴家所有的财富!”
我打了一个寒颤,问:“那人是谁?”
“你想知道?”唐欣轻蔑地瞅着我。
我紧紧盯着唐欣。
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查杀害我母亲和孩子的幕后凶手,可是直到现在也毫无头绪。
“你要怎么才肯说?”
唐欣笑了笑:“我可以告诉你,那个逼迫我的人,就是真正害死你母亲和孩子的凶手!”
我只觉感觉浑身的血液陡然冲到了脑门,眼前一片血红。我冲过去狠狠抓住唐欣的肩膀。
“告诉我!究竟是谁!!凶手是谁?!!”
唐欣嘴角漫起一抹轻蔑地笑,笑容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由衷的痛快。
“你跪下来,求我啊。”
我愣住,阴晴不定地盯着唐欣。
唐欣居高临下地瞅着我:“你给我跪下,对,就是跪在我脚边。那我就告诉你也无妨。”
“……”
“你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吧?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人给你指明,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知道是谁?”
我的手垂在身畔,手指狠狠收紧,指甲几乎要掐到肉里面去。
唐欣施施然地靠着病床,蜡黄色的脸异常的光彩。显然,她享受着此刻居高临下侮辱我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容光焕发,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般。
她见我紧绷着身子不动,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诱惑我。
“你还记得当年你被绑架的事儿么?不仅险些丢了孩子,还差点被人强了?”
我抬起血红的眸子:“是你做的?”
“呵,林荼蘼,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害过你,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你遇到的那些真正痛苦的事儿,都与我无关。但我……也确实在旁观你的痛苦,天知道看着你在地狱里苦苦煎熬,是一种多么快乐的事。”
“究竟是谁!!告诉我!!”我几乎失控地喊出这句话。
“你是指绑架你的人么?”唐欣笑了笑,“这个可以告诉你。是你的前夫,哦,或者叫前前夫何子辰和陈敏敏。”
何子辰和陈敏敏……
这已经是两个十分久远的名字了。他们似乎已经淡出我的生命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记得当年我被绑架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要让我不得好死。
当时我怀疑是唐欣,但想想陈敏敏也不是不可能。当时陈敏敏流产,一直把流产的锅赖到我头上,所以她那么恨我也说的过去。
只是……
“不可能!何子辰不过是个凤凰男,陈敏敏更是一个大学时靠裸*贷才买的起奢侈包包的虚荣女人。她们哪有能力策划这样一场绑架?”
我记得当时绑架我的那几个地痞,后来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敏敏和何子辰就算有那样卑劣的心思,也没有这样通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