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想离开北京回瑞士,但我却犹豫不决,因为回到瑞士我经常见不到他,我无法插手他的事,更无法监督他不要自残。
但叶湛这样提议我又不能拒绝,我想了想说:“可以啊,但是二哥去哪儿都要带我。”
叶湛沉默半晌,终究说:“好。”
我和叶湛赶回瑞士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天气略寒,到机场接我们的是阮辰助理。
刚上车,阮辰就接到一个莫明的电话,他挂断以后对我说:“叶先生,他逃了。”
他逃了,这个他又是谁?!
猛然之间我想起斯特。
那个我们名义上的大哥!那个侵犯了叶湛的男人!那个害我叶湛受苦的男人!!
我抬眼忐忑的看向叶湛,叶湛脸色特别阴沉,他沉声问:“那家伙逃哪儿去了?”
“据说是美国。”
叶湛吩咐:“转飞机。”
叶湛的意思是,现在就要飞去美国,阮辰当即打电话让人安排,我眼巴巴的望着叶湛,他回望着我说:“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
我赶紧问:“那我呢?”
“微儿,你……”
“我在跟随你到瑞士以前,二哥就答应过的,无论你去哪儿你都会带上我的!”
叶湛沉默,妥协。
我们赶到美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叶湛带我到他在美国所在的公寓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带我去了美国的一所偏僻农场。
而斯特就是从那间破旧的屋子里抓出来的,他趴在地上恐惧的眼神望着叶湛。
叶湛冷笑,“想跑?”
“容樱,放过我,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已经够了!我就占了你那么一次,你就抢了我所有的权势,还囚禁我整整十四年!”
我就占了你那么一次……这句话一直响在耳边,叶湛的结就在那么一次上面。
我悄悄地打量着叶湛,他神色冷漠的望着斯特,就像自己刀枪不进似的,用所有的剑刃和冷酷包裹着自己,听着这话更像是别人的故事,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就是叶湛,无论遭遇什么,在外人的面前他永远都保持着一颗钢铁般的心。
“斯特,哦,应该唤你盛春,你的残忍难道就比我叶湛少吗?为了得到弟弟的权势,竟设计把他囚禁在非洲九年,哦,不止九年吧,你把他丢在孤儿院七年,又赶去非洲九年,说起残忍,我叶湛怎么能比的上你呢?”
原来盛夏的亲哥哥就是眼前的斯特,是他让盛夏失明失聪差点失言吗?
他的确很残忍啊。
“容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你自己都是这样的!你凭什么在这指责我?!”斯特灰头灰脸的瞪着叶湛,说:“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看中了你,养了一头白眼狼,简直就是农夫和蛇的翻版,我这辈子唯一的错事,就是当年喜欢上了你,直到现在我心底竟然还觉得……觉得你对我也不是那么的无情,说到底是我傻,直到现在都还在给你找借口,容樱,你看在当年的情意上给我一个痛快吧,让我早点解脱离开你。”
叶湛勾唇,他偏头眸心炯深的望着我,然后吩咐阮辰说:“带微儿在外面等我。”
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的残忍。
我恐惧的望着他,他对我微微一笑说:“微儿,在外面等我大概两分钟就好。”
叶湛说,让我等他两分钟。
两分钟,我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
斯特释然的望着我说:“六微,你喜欢的这个男人骨子里是恶魔,他对你有多宠溺就有多残忍,你这辈子终究怕是逃不开他了。”
我看见,叶湛神色漠然置之。
我想再喊斯特一声大哥,但无论如何都发不出那个声,斯特笑了笑说:“六微,我喜欢你这个孩子,但是你不该选择待在他的身边,他这辈子注定孤苦无依、世人所恨。”
斯特说,叶湛这辈子注定孤苦无依。
我在门外紧张的转悠,阮辰安抚我说:“陶小姐,叶先生是需要亲自解决这件事的。”
我问他,“怎么解决?”
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我透过门缝望进去,叶湛砍断了斯特,哦,应该是盛春的四肢,还把他的胸膛刨开,就像我做手术一般,不同的是,我是在救人,他是在杀人。
杀的还是他囚禁了十四年的人。
叶湛是一个恶魔,是一个天生的恶魔,当我了解到这点的时候,心里突然很彷徨。
我了解的叶湛,究竟又是怎样的呢?
他是神,不可侵犯的。
但神又充满了暴虐因素。
我站在门口愣住,叶湛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嗓音淡淡的对我说:“走吧。”
这一刻,就像是曾经的叶湛。
那个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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