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问,顾先生呢?!
顾霆生成了我心中的痛,永远的痛,再也解不开的痛,我笑说:“我爱过他,但那时我的身边没有叶湛,我以为我会一直的爱他,但终究阴差阳错!盛夏,人这辈子很可笑,总觉得自己坚定爱着的人,偏偏是伤自己最深的人,一旦离开却又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叶湛肯为我付出生命,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但是我万万没想到顾霆生也肯这样,这是我万分没想到的事,我和他认识不过两年,更何况我们又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他怎么就舍得用命顾着我呢?!
我突然想起他离去前在耳边郑重说的那句,“我爱你。”,那三个字差点要了我的命。
盛夏温文尔雅的嗓音道:“余微,人生在世所遭遇的事都是无法预料的,就连在什么地方遇见谁、喜欢谁、离开谁都是如此!你瞧,你以前觉得自己很爱顾霆生,但现在呢?叶湛一回归到你的记忆,你便急匆匆的抛下他去寻找自己最开始的恋爱。我没说叶湛很差劲,但余微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在他人眼中近神的男人,他可以宠你、拿命护你、将你作为一生的信仰,但除你以外他谁都看不见,包括与他有血脉联系的两个孩子……余微,当有人威胁到你们的关系,谁都是他的敌人,包括林宥、殷真、更甚至你的孩子,他叶湛的眼中只有你……那种爱到了一种自私无解的地步,你懂么?余微,叶湛从不是良配。”
我震撼,叶湛从不是良配。
这话叶湛他自己都提过!
我突然恍然大悟,叶湛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他的眼中只看得见我,所以任何和我有关系、亲近的人都成了他的敌人。
他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以前只为我好,而现在他只想拥有我、单独的拥有我。
我糟心的说:“不提这事了。”
盛夏笑,目光空洞。
我很疑惑,盛夏貌似很知道我的事。
其实我很好奇盛夏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但是又怕触到他内心的柔软,所以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把电话打给了许教授。
许教授说:“有眼角膜就好解决。”
眼角膜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按照盛夏家的资本应该也算轻而易举的。
盛夏恢复视力应该很简单,但就是看他愿不愿意,倘若他愿意,他就可以在最近的时间选择做手术,而这个手术我能帮他。
我涉及过眼科,也有一定的专业能力,倘若盛夏愿意,我可以亲自为他恢复视力。
我坐在房间里等着顾霆生,我要见见他,我要忏悔,我要亲自送他回国。
在没有等到顾霆生时盛夏却出事了,管家着急的敲我的房门让我去救盛夏。
我边跑边惊讶问:“盛夏怎么了?”
管家解释说:“盛先生一直都对海鲜过敏,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他的晚餐里发现了海鲜,他一旦尝了这个很容易出事。”
我看到盛夏时他满脸通红,身上全都是红疙瘩,我马上让管家去准备一些东西,然后给盛夏喂下抗敏药,但他一直没有好转。
盛夏生病的时候很安静,像一个异常脆弱的孩子,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用管家从医院带来的东西给盛夏输液。
半夜的时候盛夏才好点转醒,那时我趴在他的床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揉我的脑袋,我抬头看见他胡乱的摸着我。
他的手掌摸上我的脸,我想给他拿下去,却听见他惆怅的语气说:“我很想看看你。”
我抿唇,盛夏忽而轻笑了一声说:“余微,你说我这是不是在……异想天开。”
我摇摇头说:“没有。”
顿了许久,我轻声的问:“你的眼睛是……”
他似知道我想问什么,率先开口说:“余微,我的眼睛从小就是这样,很多年了。”
“因为什么……”
他或许怕我难堪,所以又再次打断我率先说:“余微,我是盛家的正统,而我的哥哥是私生子,他为了夺我的权势所以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囚禁了我整整九年。”
我知道是斯特。
斯特可以把自己的亲弟弟囚禁九年,不仅仅弄瞎他更甚至让他听不见世界上任何的声音,孤独的活在非洲整整九年。
这是何其的残忍?!
但就是这样的斯特,这般残忍的斯特,他说叶湛是恶魔,比他更加的残忍。
恍然之间,我想到我的许诺。
这两个孩子还是叶湛亲自取的名字。
顾霆生说,这是他给我的许诺。
我一想到这心里就觉得难受,我艰难的开口说:“盛夏,或许可以换个新的视网膜。”
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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