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清颜的身世我若是毫不知情,也许还能为她说上一句话,但是如果胤禛知道我早就知道她是多尔衮的后人知而不报,他会怎么想我呢?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信任与恩宠,我不能冒险,一旦被识破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有的,我不但保不住自己,连颂芝跟声诺都要连累的,我们刚刚才能鬼门关转一圈回来,难道就这样枉送了性命么?
“皇上,手下留情啊?那丫头痴痴傻傻的,她能有何图?何况她来翊坤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臣妾敢以性命担保她绝不是恶人,昨儿本是因为她顶撞了皇后,又拒绝皇后的处置,到处乱跑乱撞的,想必是心中害怕了,才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的,绝无恶意啊?且看在她痴痴傻傻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哦?不过是个傻丫头而已,也能让顺贵人如此为她求情,可见的的确确的不简单啊?当日不过因为她人一句不顺耳之话就可赏赐一丈红的人如今却是菩萨心肠,真真让本宫惊讶啊?”菀妃必以为然地说道。
“皇上,以臣妾之见,这丫头瞒过层层守卫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后宫之内,必定不是平庸之辈,不可掉以轻心?”那日我不过是一时觉得心中不平怨恨地骂了几句老天爷,结果老天便好似发怒般的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清雅就那样落在翊坤宫内,莫非真是从天而降的,她说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与颂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管她从何而来?有何目的?人死了,还能有所作为么?来人……”胤禛一声令下,抬起右手狠狠地说道:“拖出去,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无论她的主子是谁,也好给个警惕。”我一听不由感觉脑袋被什么重重敲了一句,就凭菀妃三言两语,他就对我起了疑心,即便没有处置我,可他明知道我与清颜的关系是比常人亲切些的,如此下令,明显已经偏向了菀妃的说辞。
“叮铃铃……”突然门外一阵银铃沙沙作响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声想起了苏培盛毕恭毕敬的声音:“公主,不行啊?皇上正在里头呢?您不能进去。”
“本公主能不能进去是你这奴才说了算了么?还不通报?”紧接着一声如出谷黄鹂般动听如天然璞玉般清纯如冰凌裂断般脆嫩的少女传来,苏培盛只能无奈的喊道:“和惠公主到!”
胤禛听说不由立刻舒展眉头竟然连本是冷漠呆滞的五官也立刻变成和颜悦色,一副慈父的摸样,从未见过他如此从容的面目,不等他传见,就看见从门外进来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女,靥笑春桃,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又大又亮的眼睛,墨玉般晶莹透彻的眼珠子,活灵活现,穿着水青色腾纹束腰骑马宫装,腰间束着白黄色锦缎金丝织穗子,右边别着一把小巧别致的弯刀,镶着令人耀眼熠熠闪烁的蓝宝石,左边挂着一串鱼鳞形说不出名儿的东西,只知美轮美奂,映衬着那弯刀上的蓝宝石也闪闪发光,她阔步朝内走来,右手拿着一根马鞭,脸上的笑容春光灿烂,好似开得正艳丽的牡丹。
“见不见是皇上的事儿,通不通报就是你这奴才的事儿,敢拦着本公主的路,你有几个脑袋?”和惠公主便朝内走来,便朝尾随在后的苏培盛骂道,他也只能哈腰舔着脸的笑,无奈地朝胤禛看了看?
“你这丫头?又在欺负老实人?”胤禛见了和惠公主展颜欢笑,好似刚刚并未下过何等旨意,愁云惨雾悲戚之感片刻间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惠公主,怡亲王之女,康熙五十三年十月初十生,雍正元年被胤禛收养入宫,封为和惠公主,居住在慈宁宫附近的凤鸣轩,深受皇太后、皇上、皇后的宠爱,我还是她初如紫禁城在她的册封公主大殿上见过一面的,那时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短短几年,竟然如此亭亭玉立,传闻她体弱多病,向来不爱出门,故此很少在各宫走动。
“和兮给皇伯伯请安,皇伯伯吉祥!”她欢天喜地朝胤禛扑了过去,胤禛的大手立刻将她扶起道:“怎么?阿玛回来了,便不称为皇阿玛了改称呼为皇伯伯了?”
“伯伯是皇上,怎么跟小孩子计较?和兮心中把伯伯当阿玛,何必在意这称呼?”公主有些撒娇的说道,乐得胤禛笑得哈哈大笑,我知他是宠爱和惠公主,却不料如此神露于表,三阿哥是他的亲生儿子方且没有这般殊荣,可如此与之对话,可见对这个养女他是百般呵护宠爱。
“和兮,怎会来这里?”胤禛好像忘记刚还在处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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