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没有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位置也没有留给我,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兰儿,朕那日太心急了,不知存心要凶你。”他轻轻地将我揽在怀中抚摸着我的秀发,不由更是泪如雨下,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心中还是有我的?
“臣妾只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震怒,真是罪该万死。”是因为那首诗吗?为何他见到那首诗后会这么大的反应呢?
“你没错,错的是朕的眼睛,朕瞎了,她就在‘我’的眼前,‘我’却没有认出来,还口口声声地责怪她不受承诺?”他为何自称“我”而不是“朕”,谁在她的眼前?
“朕错了,朕不该这么执着?朕总以为答应她的承诺都做到了,可是朕仔细想想什么也没做到?朕没有听她的话好好的保重自己,朕没有听她的话开心快乐的生活着,是朕失言了,故此她回来也不愿意与朕相见?”
“皇上,您在说什么?”谁?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为何我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兰儿,朕会珍惜眼前人的,朕会好好待你的。”他不愿意告知我,我自然不敢再过问了,心中即便有疑问,也只能留在心中。
“你可知道那丫头来自何方?”
“不是怡亲王府里的丫头么?”为何他也如此关怀清颜来?清颜到底又是何人呢?
“也许吧,或者她来至护城河的尽头,遇见了朕的妻子,带来了柔则的诗句,来问候朕的安康?可惜朕不曾让她带份书信给柔则,就让她如此离去了。”
“純元皇后?”我不知道为何他会将清颜与純元皇后来联合在一起?但是也能明白清颜的身世绝对可疑,純元皇后的母亲是爱新觉罗氏,莫非清颜是她额娘的族女?她们家的人是当初□□皇帝□□哈赤的长子诸瑛之后,如此也算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了。
提到純元皇后的事情他便绝口不提了,只留下了一堆的疑问给我,心中却被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完全忘记了顾虑。
“那将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再不可如此待兰儿,兰儿的魂都給您吓飞了。”我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说道。
他道:“朕记得兰儿从前很是胆大,如今越发的胆小了。”
“胆子再大,哪里能够禁得住皇上三番五次的惊吓,皇上此番可提前告知兰儿,放心、莫怕呢?”
“此四字,兰儿可随时铭记在心,随时都可用的,朕绝不会令你再承受半的委屈,可好?”他极少待我如此温柔的,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祸得福?
“天为何还不下雪?红梅没得白雪的覆盖,总显得有单调的。”他自言自语道,人在翊坤宫,心却不知在何处?
“倚梅园的梅花开得那么的鲜艳?怎么会单调呢?皇上可是感觉乏闷了?不如传歌舞来乐一乐。”
“正想要静一静,七阿哥跟茱萸公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都爱哭,哭得朕的头都大了,温仪公主呢,自从到凤鸣轩学习礼仪以来,乖巧是乖巧,未免太过沉寂了些,朕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从不多说一句话,如今唯一能让朕欣慰的孩子就只有和兮了,无奈她身患寒症,这天寒地冻的也无法出门,朕即将半百之年,竟然无人承欢膝下,想想便觉得老天待朕多么不公啊?柔则难产血崩,母子双亡,皇后的孩子弘晖也未长大成人,齐妃的两个孩子也是,真妃也是因为难产而亡,福宜更是命薄的。”
“皇上乃是天子,理应万岁,后宫众多嫔妃,此后还会添许多孩子的,怎会无人承欢膝下呢?只怪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若是当年我的孩子能够顺利的活下来那该多好啊?
“兰儿不必自责,若是要你若真妃那般用性命来诞下麟儿,朕情愿不要孩子,而要你。所幸的是,如今弘时懂事了许多,无论诗词还是朝政都有飞跃的进步,就连十三弟都都说他潜力无限啊?玉不琢,不成器,经历此劫,他终于能够在用心学习,不如当初那般浑浑噩噩的。”
听齐妃说近来弘时是非常用功学习的,在几位亲王的□□之下也终于步入了正轨,在朝政上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与注意,而且都与皇上不谋而合,令皇上是大吃一惊的,待他是越来越喜爱了,甚至有封王的打算,如此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