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还击之力,你能不紧张……
钟亦可心下腹诽,面上却强撑着笑了笑,“嗯,希望没有以后了,我真禁不住几次这样的吓。”
她的声音还是在抖,却努力笑着掩饰,佟佑安认真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竟轻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是我大意了。睡吧。我今晚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关了灯,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蜷成一团的她,圈在了怀里。
他的呼吸在她的头顶清清浅浅的出入,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牢牢的抱着她的背,竟让她莫名生出一种格外踏实的感觉,身体的颤抖也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
一场惊吓过后,她困倦至极,可是他这样的姿势带给她的安全感和舒适感很快就消散,反而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因为,她寸缕未着。
他的大手正覆在她的胸口。
而在她身后,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正在渐渐的膨胀,而且滚烫坚硬的让她想逃……
“佟总……”她不自然的想要挣脱他。
他忽然问道,“你去过宁城吗?”
又是宁城?
那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
钟亦可果断摇头,“从没去过,怎么,佟总的意思是……”
他又追问,“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钟亦可一头雾水,“目前还没发现。”
她感觉到他的怀抱轻轻的松了松,他似是低低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把大手用力的收紧。
“你真的只是钟亦可……为什么你是钟亦可……”
他低哑的声音灌进她的耳中,她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下一刻他便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毫不客气的从身后没入了她的身体。
她极其痛苦的哀叫了一声,手死死的抓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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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是钟亦可的手机闹钟把她唤醒。
侧身去看,佟佑安并不在身旁。
她拖着酸痛的身体匆匆去洗漱,洗好后竟发现已经穿戴整齐的佟佑安不知什么时候回了房间,他向她指了指放在床边的一个大礼袋,淡淡说道,“我今天要出差,不能送你。一会儿郑浩会过来接你,有事的话就电话找我。”
她点了点头,“好。”
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回过头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记得路上自己买药吃,嗯?”
她仰头看着他,努力笑的很甜,一对梨涡在轻轻的舞动,“放心吧,佟总。”
她的笑脸让他怔了片刻,然后便俯身下去,在她唇畔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声音是少有的温柔,“真乖。”
那在她唇上一掠而过的微凉的吻,带着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味,让钟亦可一时回不过神。
尽管这可能都称不上吻,却是佟佑安第一次对她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而他那声“真乖”让钟亦可不由自嘲的弯了弯唇。
白天的他和夜里的他,一个像神祇,一个似魔鬼……
她漫不经心的打开礼袋,里面竟是Chanel的高定款服装和鞋包。白色的V型大翻领衬衫,珊瑚红色的高腰包臀裙,香槟色绑带高跟鞋,外加一件浅灰色大衣和一只浅灰香槟撞色的精美手包。
钟亦可看着镜中的自己,明媚而不失低调的优雅。
这样的一身行头能把任何人的气质都提升好几格,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所以,这就是她乖乖讨好他的奖赏吗?
她唇角那抹自嘲的笑意,渐渐的加深……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佟佑安已经离开。
薛文锦又关心的问了问昨晚的情况,知道是哈哈在捣乱后,立刻让警卫员想办法把栓它的皮绳检查的更仔细些,以免聪明狡猾的它再次逃脱。
钟亦可的声音响起后,院子里就又响起了哈哈的狼嚎声。心有余悸的钟亦可暗暗念着,希望她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她真的再也不想出现在那只狗的面前,成为它偷袭的猎物。
临走的时候,薛文锦说什么也要给她带上一壶热汤,她推辞不掉,便带着奶奶暖暖的关怀上了车。
她想,也许将来有一天这段婚姻走向末路的时候,她最留恋难忘的恐怕是这位待她真诚的善良老人了。
她不知道,她走后,院中的哈哈始终焦躁的低嚎着。
“难道这狗不是因为她是陌生人而暴躁,而是把她认成萧潇才会这么反常?”薛文锦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