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勇,根本无法与百里府内家的功夫相提并论。”
大汗人向来好勇斗狠,呼哲适才又被百里九化解了内力,知道他功夫不错,如同久旱逢甘霖,就有心较量。他并不十分反感百里九,因此说话也比较客气。
“若是少将军肯赏脸,不如今日你我就比试比试?”
今日是老夫人寿辰,席间刀光剑影的总是不吉利,再说,百里九也不愿意挑起什么事端,只是想息事宁人而已,一脸吊儿郎当地道:“左贤王可以在京城从城西走到城东,随意寻人打听我百里九,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长进,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不过是有个好爹,教授了一点防身之术而已。左贤王专门挑了我这样不学五术的人来比试,即便是赢了,也会惹得大楚子民笑话的。”
左贤王望着百里九目光闪烁:“这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多了去了,不显山不露水,身藏不露的也大有人在。我呼哲向来谁都不服,纵然是老将军,若非计谋阵法使得玄妙,最终沙场之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是,我素来听闻百里府的人个个武功高绝,纵然是一个使唤丫头也能使出几招花拳绣腿。想来虎父无犬子,百里老将军教养出来的儿子应该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说我呼哲这世上还有什么对手的话,也就非百里兄莫属了。”
呼哲一番话说的全都是事实,他素有大汗第一勇士的称呼,放眼整个大汗,无人能敌。沙场之上,数次与老将军对阵,就几次叫嚣,想要一决高下。
老将军又不是好勇斗狠的毛头小子,自然懂得自己身为一国将领的重担。若是身先士卒上前应对,万一有个不测,身后士兵群龙无首,定然给了敌军可趁之机。所以,呼哲叫嚣了许多次,老将军全都置若罔闻,并不计较,将他急得直跳。
回大楚路上,呼哲也是数次言语挑衅,恨不能跟老将军打个酣畅淋漓,老将军皆以大楚向来热情好客,乃是礼仪之邦,不能以大欺小为名推脱,后来被逼得极了,就假意说受了内伤,不能动手,又有诸多副将一直跟随在侧,使他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可奈何。
今日见了百里九,又知道他身手不错,怎肯善罢甘休?
“今日乃是家母寿宴,刀光剑影在我们看来最不吉利。若是呼哲贤王有意切磋,不如改日,我大楚藏龙卧虎,总有能令左贤王施展手脚的人才。”百里九委婉道。
“若是你百里兄觉得怕了,那我可以等,什么时候你找到援兵,我呼哲随时奉陪就是。”他见百里九百般推拒,干脆请将不如激将。
“欺人太甚,左贤王这是在嘲讽我大楚无人么?”三皇子针锋相对。
百里九还未说什么,一旁的众将领可就不干了。尤其是跟随老将军一路护送回来的几人,义愤填膺道:“我们给足了你大汗颜面,若是要执意挑起事端,我们全都乐意奉陪!”
“就是!我们百里府享誉百年,可不是吃素的,比就比,谁怕谁!”
四周一片纷纷应和之声。
世人全都是落井下石,喜欢痛打落水狗,这大汗左贤王作为议和方,还这样嚣张跋扈,出言不逊,席间百官也全都无心继续吃酒,振臂应和:“对,比就比!让他大汗见识见识我大楚的威仪,让他们这些蛮夷之人输得心服口服!”
大家群情激昂,老将军眼见已经控制不住局面,只能暗自叹口气,拍拍百里九肩膀道:“左贤王向来以硬家功夫闻名,有点像我大楚少林的十八罗汉,刀枪不入,生平鲜逢对手。你向左贤王讨教一二也好,定然能够受益匪浅,也正好让为父看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有没有偷懒。”
老将军说得极是委婉,又将左贤王捧至一个新高度,纵然是百里九不能力敌,也不算是在百官面前丢了面子。拳拳慈父之心,可谓用心良苦。
百里九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抱肩抖腿,懒懒散散:“我百里九向来没脸没皮习惯了,输了也不丢人。就怕是万一我赢了左贤王,那脸面可就丢大了。毕竟我声名狼藉,出了名的不成器。到时候我大楚子民会笑话大汗人都是草包的。”
四周副将全都传来一声善意的哄笑。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很多人都与百里九交过手,怎能不明白,这位少将军向来是扮猪吃老虎,他手底下的功夫高深莫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不谁敢冒冒失失地撺掇两人比试?
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簇拥着百里九和呼哲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将军府的演武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