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已停顿,杨大波歪着头,认真聆听,希望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偌大一片空间却仿佛瞬间变成真空状态,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半点生息。
男人轻轻向前迈出两步,脚下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想要退回时却已经晚了。全身一紧,紧接着整个身体似乎被一张网兜离地面,高高悬在虚空的某个位置。
杨大波心里悲叹一声,小心来小心去,到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那个鬼马精灵的女孩所使的手段简直比自己所遇到所有女人加起来还要诡谲。
“哈哈哈……帅哥,你输了。”黄毛丫头cha着腰,仰面看着被网兜高高吊起、粽子般包裹紧实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说道。
“不带这么玩的,一对一过招,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赢人,难道很光彩吗?”杨大波在上面苦bi的说道。
“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先把我放下来再说话,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状态很难受的。”
“可以,但你必须先认输。”
杨大波舔舔嘴唇:“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个词汇,况且事情还没结束,谈不上输赢。”
女孩双目一凛,“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目前的情况,我至少有二十种办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看看,我这个人软硬不吃,而且最讨厌别人威胁。既然你不放我下来,我看还是自己下来好了。”他的手掌,忽然变作一把锋芒凌厉的刀锋,在虚空里左右一划,网兜立即被划出几个破口,杨大波坠落下来,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翻转,然后稳稳的踩在地面,恰好站在女孩面前。
“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最好不要急于做出判断。”杨大波邪魅的一笑,两根手指优雅的划过女孩的发梢,一缕如墨的青丝竟然被齐齐削断,飘然落下。
女孩看向杨大波的脸色就如同看到鬼魅一般,男人微笑在她眼睛里已经与死神没有什么分别,在这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竟然是这么卑微、这么渺小,渺小到如同草芥,卑微到如同蝼蚁。此时的她才真正确信,只要这个男人愿意的话,反掌之间就可以采摘自己的性命,这是一场蝼蚁与雄狮的对话,结果不言而喻,无论怎么抗争都注定是无效的。
女孩并不糊涂,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强势,什么时候卑躬屈膝,她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和一时的高傲相比谁轻谁重。于是,她从唇舌里绽放出一句打从娘胎降生就没说过的话:“我输了。”然后清纯美丽的脸颊便被泪水淹没。
杨大波递给一张纸巾,纸巾这种东西是最廉价的几种生活必需品之一,一般人会用它擦桌子,有人会用它擦嘴,但很少有人会懂得它的另外一种妙用。杨大波随时都会携带一小包纸巾,在女人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一张纸巾的妙用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一张纸巾可以抵消女人廉价的眼泪,换取些许微妙的情愫。
女孩擦掉眼泪,看向男人的目光也不再那么疏离,甚至有些感激的点点头。
“那个女孩在哪儿?”在经历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杨大波越发对那个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女孩感兴趣了,如果见不到那个女孩,今晚的这几场折腾就算是白费了。
女孩定定神,似乎经过一番小小的挣扎才说:“三楼有间家庭旅馆,她正在那里等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杨大波已经走到门口,女孩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叫了一声:“等等!”
杨大波徐徐转身:“又怎么了?”
“我……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
男人朗声大笑:“和你这样的女孩只见一次面就已足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着男人的背影隐没在门口,女孩紧咬着白牙,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寒芒!
来到门口回头审视下才看到门楣上写着几个字:女子空手道会馆。联想到楼外贴着的什么灵魂碰撞、激情之夜的广告语,不禁摇摇头唏嘘一下,这年头虚假广告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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