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毯重新裹好,老脸却有些发红。
“江潮,昨晚上谢谢你了…”雨茗忽然开口,语气很平和也很温柔。
“谢我?哎呦茗姐,说谢就见外了,您呐,只要不生我的气,只要快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唉,江潮,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雨茗笑了笑,轻声对我说,“江潮,我觉得好多了,应该不怎么发烧了。”
“体温表在哪里?我一直想给你量个体温,就是没找到那玩意儿!”
迎合对方笑着,我心中暗道,当然能找到,就是哥们不好意思将手塞进你雨茗的腋下罢了。
“就在客厅半截柜那个红色整理盒里啊,和退烧药放在一起的,江潮,拿药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吗?”
“还真没注意!”我回答得很肯定,却并没有在说完之后起身去给她拿体温计,依旧赖在床上,没有动地方。
雨茗有些奇怪,问我,“江潮,你不是说给我拿体温表量体温吗?”
“是呢!”
“那…你还不去?要不,算了,我自己觉得应该不怎么烧了!”
“那怎么行!你自己觉得?你是医生?你觉得好了就好了,那还要人家医生干嘛!”
“可是你…?”
“我…”
我一脸苦涩,玛德,甚至可以说满脸尿意。
我试着慢慢挪动身体,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站起身,从床上爬下来,弯腰弓背,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米。
雨茗十分奇怪地看着我,我虽然没有和她的目光直接对上,但也能猜到雨茗看我的眼神一定诧异极了…
出了卧室,又弯着腰鬼鬼祟祟带上房门,这才在第一时间冲进厕所。
对着马桶站了足足五分钟,终于,大珠小珠落玉盘,总算尿了。
洗干净手,我翻出体温表,又找到她该吃的药,裹着毛毯站直身体重新走进雨茗的卧室。
“茗姐,该吃药了,精制银翘解毒片,还有阿莫西林,吃这两种吧,隔开十五分钟。”
雨茗态度很配合,点了点头,目光却始终在我身上转着圈。
“看啥呢?茗姐,没见过帅哥起床的样子嘛!”我保持一惯的说话方式,只是心却颇有些虚,因为我已然猜到雨茗为什么会满腹狐疑。
试表的时候,雨茗忽然问我,“江潮,你的肚子不疼了?”
“啊?我…肚子?”我有些没有理解上去,问,“什么肚子疼不疼?”
“要不是肚子疼,你刚才干嘛弯腰驼背的,就像快要拉裤子…嘻嘻。”
我没想到,雨茗竟然有心思说笑,连带着我的情绪也略感轻松。
只是我却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这是男性,尤其青年男子在清晨才有的特殊生理现象,因此我还真没办法和雨茗解释。
“茗姐,别问了好吧?”
“说呗,我现在反倒觉得你应该不是肚子疼了,解大手哪儿有那么快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