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逼到这一步,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的怒火全部迸发而出,虽然并不是因为昨晚受到对方的羞辱而非要在此时还回去,但却还是按捺不住,直接冲着岚澜父亲毫无保留倾泻。
对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直到我收声良久,才说,“唉…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错与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澜儿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和她妈,我们这心里…唉!”
岚澜父亲连声叹气,心情的苦闷全都清清楚楚表现在脸上。
我就不想再指责他们,是啊,对方说的没有错,现在去争执谁是谁非真的没有任何意思,我们更应该将注意力关注在岚澜今后的康复上。
闷头抽完烟,岚澜的父亲岚镇南最后对我说,“江潮,不管怎么说,你对岚澜的情意我们全家都看在眼里了,至少我个人承认以前了解你不多,观点上可能有些过于偏激…”
我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想,他不会不知道,正是由于他们这些岚澜至亲的偏激,才造成我和岚澜劳燕分飞,从此好几年没有交集的状态。
重新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前,护士喊我们,“95号家属,病人醒了,精神状态还不错,你们可以推选一名代表进去和她说几句话…江潮,谁是江潮,病人点名要他进来!”
随着护士的话,原本已经冲到病房门口,亟不可待要进去的岚澜父母一下子怔在当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女儿清醒后要见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我这个前男友。
亲友们转过来,目光复杂集中在我身上,而岚澜的母亲又开始哭,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闷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吭一声。
甚至想,如果你们知道凌晨的时候我已经和岚澜见过一面,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不在外面,你们又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第二次走进重症监护室,我的脸上努力做出笑意,来到岚澜病床前,握住她的手问,“澜,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你呢?就在那里一直站这吗?”
“对啊!”我一付没所谓的架势,“答应你随时能够看到我,当然必须说到做到!小澜,你忘了吗,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怎样做的?难道不是要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天上的星星也能给你摘下来?”
“嗯…是…潮潮,我有时候就会想,那一年,那段时光,会不会就是我岚澜一生快乐的终点?和你分开了,我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幸福了?”
“胡说什么呢?”我也有些感慨,只好安慰她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前景美好。人们不都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经历这一劫难,你就苦尽甘来,从此一路坦途了呢?”
“是吗?”她忽然问我,“潮潮,那你说,我的一路坦途里会不会有你的身影?你…会不会陪着我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点?”
我愣住,没想到岚澜竟和郝鑫和赵笠一样,问出同样的问题。
我可以声色俱厉怼郝鑫,但我却不能不理会岚澜,甚至,我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她!
我,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