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已经问出口,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听刘韬说,“雨总哭了好几次,我都看见她独自坐在办公室抹眼泪。”
心没来由得一疼,我知道雨茗为什么伤心,却还硬着心肠道,“她哭不哭和我有关系吗?爱咋滴咋滴,反正我江潮已经不是风华绝代员工了,我才懒得管呢!”
嘴里说着,心却像刀扎那样疼。
忽然想到雨茗带我去她妈妈墓碑前哭成泪人那一幕,又想到她在‘我在西塘等你’讲述自己身世…觉得雨茗真的很可怜,而我,却要抛弃和她的这份友谊或者说已经超越友谊的情感了…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玖,我也许不该管雨茗。
刘韬好像不甘心,又问,“老大,你真的不考虑回来了吗?今天地产组忙乱套了,没人制定工作计划,我们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去找你们雨总,问我干吗?再说了,还是那句话,地球缺了谁都照样能转,走了我江潮,还会招进来李潮、王潮,行了,我的事你别管了,踏踏实实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吧。”
刘韬就再也没说话,只是深深叹着气。
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有几个公司号码的座机顶进来,我一个都没理,猜到很可能是雨茗在用别人的电话打给我。
心情越发惆怅,我不禁想,雨茗啊雨茗,你这是何苦呢?世界上又不只有我江潮一个男人,该放手的时候还是放手吧,真没必要耗着我也耽误了你自己。
只是这话我却没有勇气当面对雨茗说,又想着她和我通电话也不一定就是对我哭诉,说不定还想把一肚子怒火倾泻到我身上,狠狠骂我一顿呢!
毕竟,雨茗一惯的为人处世风格都和软弱两个字沾不上边,她太强势了,也强势惯了…
举着手机,我毫无目的在南京的大街小巷漫步,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秦淮河畔。
索性去燕然的茶馆消磨时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燕然却没在,问其他店员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说晚上会回来。
我便有些茫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催到家,想找个人聊聊天也找不到,这特么的,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也是没谁了。
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我坐在生意已经明显兴隆起来的茶馆发呆,渐渐的有些困意涌上。
正迷糊,调成震动的手机开始疯狂震着,我不想搭理,可手机却似乎很执着,大有我不接电话就会给我打爆的架势。
睁开眼,我见是赵笠的号码,于是接通。
对方开口就骂,“江潮,草.你丫的,怎么回事儿啊,干嘛不接我电话。”
“我…我这不刚看见嘛,说,啥事儿?”
“你还问我?”
老赵各种气不打一处来的腔调,“不是约好梁神医他们,说节后再给你家雨茗会诊吗?你小子,自己的事儿自己不操心,非要等到人家打电话追到我这里才觉得有面子吗?江潮,我可告诉你,人梁神医很不高兴,说给你电话,要不就关机要不就不接,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我愣住,这才想起的确和梁立还有上官老太约好,十一长假过后再带雨茗去会诊,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连雨茗的电话都不想接,还怎么见她的面,为她的病操心?
赵笠催我,“江潮,你特么倒是说话,你和你家雨茗,究竟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