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萎靡了?”
见对方一脸迷茫,我笑了,将嘴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哥,你的提议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呢,这有点像…像,咋说呢,一男一女干那个,正在兴头上,一方却突然结束,你说,扫兴不扫兴。”
我知道和这种曾经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群体打交道,必须莫怕粗俗,甚至有时候说一些黄段子撩拨的话,反而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获得对方心理上的认同感。
因为那样,他(她)们会觉得和我不存在知识层面、社会层面、学历和行业上的差距,大家都是一类人。
果然,大哥笑得比我还欢实,说,“尼玛对的一逼,老子要认账咯!”
我大汗,觉得对方南京土话冒出来,我顿时接不上碴口了。
只好干笑两声,解释,“大哥,你说的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发展事业,但并没有将机遇、环境、政策和各种有利条件的效果最大化。”
“说说,快说说。”
“大哥,您都决定一次性投入超过原先十倍,拿出一百万这笔巨款,那,只赚这点钱,够么?”
“啊?这还少啊,我都算过了,一天如果…”
我直接打断对方,“大哥啊,不用跟我算那些细账,如果按照我的思路,一切顺利的话,你的盈利绝对要翻倍甚至翻几番!”
见他发愣,我笑了,“就说最简单的,我们宣美可以通过特定的冷冻、真空技术,将你家的馄饨进行贴牌、包装,并且通过强大的销售网络,发往全国各地…大哥啊,哪怕就是周边几个省呢,你想想,你每天要出多少量,赚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对着他做出数钞票的样子。
而对方…早已经两眼放光,就像逮到一头嫩嫩小羊羔的饿狼!
后面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多好说的,我的计划在这个环节上还有很多想法,并且也没必要现在都向对方和盘托出。
并非不信任大哥,甩开我们,他根本搞不定这么大的运作,我没说的原因只是不希望这件事还没有太多眉目的时候,干扰到大哥一家的思路,以至于影响对方的日常经营。
在一切都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干点实业总归更现实。
不过,画了更大的馅饼之后,大哥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一种我看不懂的状态。
知道现在不能再跟对方扯淡下去,我当即告辞,差不多算是落荒而逃才从意犹未尽的大哥店里离开。
外面,月色阑珊,我闲逛着,正准备回到我和简约的出租屋,却接到墨芷舞的电话。
刚接通,就听见小石头在电话里哭,喊我,“大浪爸爸,爸爸,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小石头都困了,可我要你和妈妈陪着我睡觉觉呢。”
我的心跟着一哆嗦,看看,又来了吧。
没辙,我实在不忍心听孩子哭喊,当即答应马上过去,让小石头乖乖洗澡,不许闹。
唉,真不知道认了小石头当干儿子,对我江潮来说,究竟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