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我,转头向客厅里走,只问了一句,“你不是有钥匙吗?干嘛还非要让我开门?”
“因为我不能未经主任允许私闯民宅。”
我进来,换好拖鞋,盯着已经转过身面对我的雨茗,一字一顿道,“我不想犯法,我还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是吗?”
雨茗的脸色沉下来,问我,“江潮,你大半夜找我干嘛?”
“我…”
面对雨茗的质问,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了。
好像这个场景有些逆转吧,不是该我质问她么?
“有事吗,江潮先生?”
“没事,就是来给你还钥匙的。”
雨茗的态度和口气让我顿时不爽,草,老子欠你啊,我江潮怎么你了?
分手,必须分手,你雨茗不说那个散字,就凭你今天的态度,我还要说了!
“还钥匙?”
雨茗冷笑,“还钥匙至于大半夜跑家里来吗?江潮,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吧?你没觉得这样做很不礼貌?为什么不给我快递到公司?或者白天去公司找我也可以的。”
“好,我错了,我江潮不是个东西,我打搅雨总您休息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行了。”
雨茗侧过身不看我,很明显不想听我的话。
“钥匙搁在茶几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江潮再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可能在人家发出逐客令的时候继续跟这儿呆着。
转身,我重新换上几分钟前刚脱下的皮鞋,心情差得没法说。
“请帮我把门带上,谢谢不送!”
雨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冷淡而客套。
嘭!
我的情绪在狠狠磕上门的一瞬间完全崩塌,而屋里,我似乎听到雨茗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我的脚迈不动了。
她哭了吗?她在哭?
站在门外,和雨茗相距只不过几米远,如果目光能穿透这扇大铁门,我一定能够看清楚她那张绝美到无与伦比的俏脸上,此刻正挂着几颗泪珠。
慢慢转过身,我真想重新敲门。
说不清楚自己这种‘下贱’的心态---既然已经分手,既然她把我看成连路人都不如的草芥,我干嘛还在牵挂对方,想着她是不是哭了,并且心情难受得要死?
我特么的,我江潮不贱谁贱?
哭泣声顺着门缝钻出来,清清楚楚,我确定雨茗一定在哭,并且哭得撕心裂肺。
腿软了下来,我能做到的只是靠着墙慢慢蹲下,窝成一团和雨茗一门之隔同样痛苦着。
半分钟后,我忍不住了,这特么是干嘛啊,我江潮要脸,雨茗也要脸,所以我们只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彼此吗?
那些深情相拥的时刻呢,我都忘了吗?
脑海里浮现出雨茗去嘉善拉着我给爸妈买衣服的场景,又想起和她在月色下漫步轻声细语,还有无数因为工作激烈争辩的瞬间…
我猛然起身,重新站在雨茗门前,手高高抬起,我要…砸门,砸到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