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注意,并且放的歌曲也是日常固定的几首之一,然后和生活老师一起做动作,这算是发出指令。
而后孩子们开始在音乐声中有所反应,每次歌曲结束后,生活老师对他们进行奖励作为正向强化引导,然后再一遍遍重复,最后形成一种固定的流程模式。
最后,陈老师对我们说,“一般而言,ABA训练要求个体化、系统化、严格性、一致性、科学性。而且还要保证治疗应该具有一定的强度,每周需要20-40小时,每天1-3次,每次3小时左右…江先生,您和瑶馨小姐只不过参与了其中一次而已,而像刚才的训练内容,我们每天都要做六到十个小时的,而且还不能引起孩子们反感…唉,有时候觉得真的很绝望,人都麻木了,受不了啊。”
她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张院长勉强笑笑,“二位,我不想只报喜不报忧,事实上,有些孩子对这种训练方式并不敏感,没什么明显效果的,比如那个一直在玩魔方的男孩子就是反例。而我们老师呢,也不是人人都能坚持下来,像小陈她们在这里工作了五年的,已经算是老员工了,不少教师都因为受不了这种枯燥简单而且短时间内还看不到成效的工作,绝望到辞职离开,甚至不告而别…唉,其实我并不怨恨那些放弃的老师,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打退堂鼓啊!不为名利只为初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很多年并且持之以恒带着热情…难啊,太难了。”
看着这几个晶馨康复中心的教师,我早已心情复杂感慨万分。
瑶馨掉了泪,她哽咽道,“张院长,您这里还需要老师吗?我想参与进来,陪着这些孩子们。”
“瑶馨,你为孩子们做的已经很多了,我想你没必要钉在这里的。”
张院长伸手握住瑶馨,“你是个富有爱心的好姑娘,我的意见是,如果你和江先生能在社会上为这些孩子、为自闭症努力宣传,四处奔走,其实远比你留在这里守着他们更有成效!瑶馨,每个人的社会责任不一样,生活背景、社会能力也不同,我们晶馨康复中心的确缺人缺老师,但你常年守在这里却不会比你在外界努力更有意义,你觉得呢?”
“可是…”
瑶馨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她,“瑶馨,我觉得张院长说的对,你留在晶馨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唉,我刚才也差点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们能做多少呢?我们能做的比陈老师她们更出色吗?不能的瑶馨,因为这个工作并不是我们的长处。”
瑶馨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说,“好,张院长,陈老师,我以我未来孩子的名义保证,只要有时间,我会经常来这里看望他们的,而且平时我也会将号召人们更多关注关爱孤独症儿童,将这件事作为一生的使命去完成、去实现!”
瑶馨伸出手,我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是陈老师和张院长。
我低声喊了一句,“加油!”
几个人一起喊出来,“为了孩子们!不放弃、不气馁、不退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