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江洛看着那个位置,顿时脸颊洒上一丝红润,伸手将东西摆在床头的小柜子上:“郡王,男女授受不亲,您还是自己来吧!”
林江洛转身就走,将幔帐落下。
可是就在这时,听到帐子里面传来有些凉凉的声音:“你本来就是本郡王的女人,还不快过来服侍?”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林江洛恨的牙痒痒。
“本郡王养着的女人,可不是白吃饭的……”
“……”
林江洛恨不得一脚将那人从床上踢下去,可是理智终究大过一切,所以她依旧笑着回来,向着寂沧澜的衣襟伸出了手。
“那就请郡王宽衣!”
反正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林江洛忍着纷乱的心跳,拉开那层外面的紫色宽袖长袍,看到里面雪白的衬衣上,染上了一片红印。
那血已经透过一片,在昏暗的月光下,呈现出暗黑的色泽。
只是不知道那外面的衣服是什么料子,虽然里面如此,紫色的长袍上却看不出分毫来。
林江洛皱了皱眉:“郡王,您遭抢劫了?”
寂沧澜闭着双眸,懒懒回答,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不是,是本郡王抢了别人!”
林江洛语塞,抢了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抢的人一定很不一般。
不过这一层面不是她可以知道的,所以林江洛闭了嘴,安安静静的给寂沧澜换药。
那些衬衣已经粘在了翻卷的血肉上,林江洛汗流浃背的拿着剪子,小心再小心的将那一已经分不清是肉还是衣服的东西减掉。
因为光线暗,她看的很费力,双眼都有些干涩起来。
“磨磨蹭蹭,你就这么笨手笨脚的吗?”
声音徒然传来,林江洛的手一颤,剪子尖端戳了寂沧澜一下,林江洛顿时听到了一丝到吸气的动静来。
原来这人还是**凡胎,不是钢铁打造的。
“别说话!”
冷冷的一声低喝传来,寂沧澜眼神划过一抹冷色,脸色顿时不好了,这女人真是长了胆子,连他都敢训斥。
可是看到她那认真专心的神色,不知怎的,寂沧澜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看上她最主要的一点儿,便是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心会无缘无故的感觉到很轻松。
林江洛呵斥了一声,立刻重新专心致志的继续处理起来,过了没多久,终于将那些破碎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
面前白色的影子一晃,林江洛手里多了一个瓷瓶。
“用上它!”
林江洛打开那白色瓷瓶,一抹清香之气从里面钻了出来,她知道,这是上好的疗伤药。
她毫不客气的将瓶子翻转过来,倒了少量的一点儿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剩下的,装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那药刚刚撒上去,寂沧澜的伤口便不再流血,止血的效果当真惊人。
可这样看来,说明寂沧澜是在她家附近受伤的,不然这么点儿的时间,他肯定能够找到功夫给自己止血的。
一想到这里,林江洛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就连寂沧澜都敢伤的人,那到底是什么人。
将寂沧澜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将房间里洒了一些她不知名的粉末,血腥味变成了一种淡淡的香气。
那些衣服被林江洛藏在床底下,等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林江洛看到躺在窗内的寂沧澜好似已经睡了,眉头紧皱,却又不敢出声,要是被人知道她房间里半夜藏了个男人,恐怕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了。
就在此时,一道暗色的影子在窗外闪过。
林江洛双眼露出惊疑之色,才想起床去外面看一眼,一道极大的力道,就将她的身体带了过去。
腰际被一只手牢牢握着,寂沧澜身上的檀香味在鼻尖萦绕,饶是以林江洛的脸皮,也都开始涨红起来。
一张被子将两人盖在一处,小小的床上紧紧的挨在一起,身体紧紧贴着,就连呼吸,都开始灼热起来。
“嘘……别出声!”
寂沧澜嘴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容,忽然低下头,将唇印了下去。
林江洛瞪大双眼,双手支撑在两人之间,在幔帐的影子上,感觉到外面有人在悄无声息的靠近过来。
那黑影在无限拉长,停顿了大约几个呼吸的功夫,然后转身离开。
唇分,寂沧澜有些不满意的眯起双眸:“竟然不专心!”
他挑起林江洛的下巴,一双黑潭一般的眼望进了林江洛的水眸之中。
“不过味道还不错!”
林江洛唇瓣轻启,面容上带着十分正经的表情:“多谢郡王夸奖,那些人已经走了,还请郡王早点儿回去,免得长公主殿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