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对打伤了我们孔副镇长的人是怎么处理的?”
杜德刚转身一看,居然是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颇有几分不满的架势询问着,但他也不变显露自己的不满,倒是顾振伟看了周天宇一眼,说:“你是谁?”袁立峰马上说:“这是我们的另一位副镇长,叫周天宇。”顾振伟哼了一声说:“哼,很年轻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已经做了处罚。”周天宇说:“那对杜保平怎么处理的?”顾振伟板着面孔说:“这跟杜保平有什么关系?”周天宇淡淡一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跟杜保平没关系,那杜保平的爸爸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杜保平跟打了我们孔副镇长的事件没关系,那身为A市市交警支队的副支队长,跟这件事就更没关系了吧?他体恤民情,也跟我们的孔副镇长靠不上边吧?”
袁立峰的脸色惨白,没等周天宇说完,就推着周天宇说:“你去做你的事情,这里没你的什么事儿。”周天宇挡住袁立峰,面对杜德刚和顾振伟,继续说:“孔副镇长这次是负责动迁养狗场,才被养狗场的老板杜保平派人给打了,就在刚才还送来了一万块钱说是给孔副镇长的营养费,怎么就说是跟杜保平没关系呢?”
杜德伟脸色变了,如果在别的地方,他就会发威抓人了,可现在是病房里,他显得极其耐心地对周天宇说:“小周镇长,我们已经跟孔副镇长达成了协议,这事不在追究,孔副镇长也是当事人,他已经表示同意了,怎么,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吗?我觉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所以,你还是离开为好。”
顾振伟就更是不客气地说:“我说小周,你一个刚提拔上来的副镇长,那天我还觉得你这个年轻人不错,也同意你当这个副镇长,虽然直接就把你提拔上来,但我也就没说什么,可是没想到你的水平这样的差,这里于公于私都没你说话的份,孔德军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说的?”接着就对袁立峰说:“袁镇长这件事就这样了,我们过来就是表示对孔副镇长慰问,好好的养伤,那我们就回去了。”
两个人刚要走,周天宇突然又发难起来,说:“两位领导稍等片刻,我想说的是,我们横道镇引进一个大型项目不容易,养狗场那个地方本身也是集体土地,杜保平漫天要价,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而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那就是到期就必须搬迁,我重申一遍,如果到期不搬,所有的损失我们概不负责,因为那是我们镇里的集体土地。”
杜德刚哪里受过这样年轻人的发难,对顾振伟说:“你看看你们用的人,都是些什么素质的人?”说着冲开人群,走了出去,顾振伟更是恼羞成怒,说:“我就不信我免不了你,哼,你的副镇长我看是干到头了。”
袁立峰马上拉着周天宇,说:“顾书记您就走吧,别听他的,这事儿就过去了。”顾振伟气咻咻地走了。袁立峰跟周天宇发火了:“周天宇,我看你也太没把我这个镇长当回事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力?再说,那动迁的事情能在这里说吗?”
周天宇不动声色地说:“我正是要借这个机会跟他们说一声,怎么了,我错了吗?”袁立峰气咻咻地说:“好,你没错,是我错了,行了吧?我错的是我怎么同意你当这个副镇长。我告诉你,你被停职了,郝阳说什么我也不听她的了。”说着摔门走了。
躺在那里的孔德军看着这样一幕,尽管受到威胁,他的骨子软,挺不住,但从心里还是感激周天宇为他站了出来,说:“周副镇长,谢谢你为了我……唉,我都忍了,你这是何苦。”
周天宇微微一笑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为了我引进的这个项目。他们不搬,我们的制药厂就别想建起来,再耽搁十天半月的,人家可就要撤资了。”
走出医院,周天宇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也有些过火了。自己一旦扳不倒他们,他就完蛋了,这也是等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这时郝阳的电话打了过来,周天宇就知道一定是袁立峰或者干脆就是顾振伟把电话打给了郝阳,这让还在省里开会的郝阳操心,不过,如果是郝阳在家,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让人把自己的副镇长打了。
郝阳开口就数落他:“周天宇,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孔德军被打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出面?再说,杜德刚和顾振伟出来安慰孔德军,也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了,他们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周天宇忙辩解说:“郝书记,我有我的用意,我现在正……”郝阳打断他说:“周天宇,我觉得你怎么不但没成熟,而且还退步了呢?他们这样的人,我们即使不能巴结,也不能得罪他们,因为结果怎么样我们谁都不好说,你看,你才当上副镇长没几天居然就把县里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得罪了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说你怎么这样让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