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混混沌沌,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麻木的走了几个小时,在荒无人烟的城郊公路上,在黑暗的夜色中走了整整五个小时,我无数次幻想他会回来接我,可是没有。
凌晨时分,雪还在不停的下,白茫茫的,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试图拦下出租车。
来来往往的车子并不是很多,偶尔有出租车也当没有看见我直接离开,我知道是因为我身上太脏了,他们生怕把自己的车子弄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辆出租车终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大叔,大概是看我一个人站在下雪的公路旁太可怜了,我坐在出租车里,悲哀的想,我的命还真是犯贱啊,这样都死不了,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用痛苦了。
车载音响里放着午夜的节目,有着低沉好听的嗓音的男主持人在节目里问着一个一个的情感问题,然后又有人回答,男主持人耐心的温暖着每一个寂寞的灵魂,回答完了所有的来电,他播放了一首「画地为牢」的歌曲。
这一生都只是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我情愿为你画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对着别人说你的好。
也许是梦吧,也许不是梦,广播里传来的仿佛不是男主播的声音而是赵琳唱歌的声音,而我也不是坐在出租车里,还是安静的坐在KTV最角落。
赵琳唱歌的时候,KTV完全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背对着陆应凛唱歌,眼神是那么的深情,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悲伤。
我看着她,心里莫名的很难过,因为陆应凛要走了,要和赵琳一起去国外了,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要祝福他们吗?可是我做不到。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一直听到他在我的耳边轻声的低喃:“赵琳,赵琳。”
我一点也不希望他离开,心痛的无以复加,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
他和赵琳要走,学生会的人聚集了一大半为他们送行,夏鸢浅劝我不要去,可是我不听,我执意要来,可是又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混在人群中,甚至连和他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过程我喝了很多的酒,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推搡了半天才有机会可以出去透透气。
KTV的装潢很是富丽堂皇,比起包间的吵闹外面实在是算是很安静了,每个走廊的转角都放着郁郁葱葱的植物,就连抽烟区的洗手台也摆放着薄荷叶,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好。
我的脑袋很重,脚下也觉得沉沉的,我一步一步地走着,耳畔似乎响起了他的声音,我抬头看过去,看到两个人。
赵琳和陆应凛。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转角的墙壁后,只看到他脸色沉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因为赵琳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的她清瘦的背影还有笔直的长直发。
“你那首歌,是什么意思?”
昏暗的角落,一道修长的身影绰约,陆应凛背对着我的方向,节骨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
赵琳清淡的声音响起:“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的一句话就把他的怒火完全的点燃了,我看着他用力的将烟头直接扔在地上,带着星火的烟头弹跳了好几下,最后落在了我的脚边。
他的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你整天在怀疑着什么?怀疑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会得罪老师,惹怒我的爸妈,一定要陪着你去美国,一定要退学?”
赵琳不远不近的靠着墙,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的开口,“我没有要求你这么做。”她的脊背还是挺的直直的,骄傲的像是一个美丽的白天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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