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凛听我这么说,原本紧紧皱着低沉的脸又露出了笑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没事就好。”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挂饰,一个毛茸茸的兔子钥匙扣。
陆应凛将钥匙扣往我的手里一塞,高兴的说:“送给你的礼物。”
我一怔:“这是什么?”
“昨天买的。”陆应凛说:“我看着你戴过兔子围巾,觉得这个钥匙扣和你的围巾有点相似,想着你应该会喜欢的,所以就给你买了。”
我看着手心的兔子,觉得有些重,明明是一个小小的钥匙扣没有多少重量的,我却觉得分外的重。
陆应凛说:“我先回去了,学生会还有很多事情,就先不陪你了。”
我点了点头:“嗯嗯。”
陆应凛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兔子钥匙扣,我觉得难受极了,我从来都没有兔子围巾,唯一戴过一次,还是因为天气冷了,随便扯了夏鸢浅的围巾直接戴脖子上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细节他也会记得,叫我怎么不投降?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情,我却觉得欣喜若狂,到底有什么好欣喜若狂的了,老天啊,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到底该怎么放弃这一份感情?
回到寝室,夏鸢浅看到我手里的兔子,脸色一下子变了:“陈则灵,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
我低着头,准备接受她的奚落,我知道夏鸢浅很生气,生气我为什么这么没有骨气,为什么不直接和陆应凛说清楚,我也准备好了一切。
只是,夏鸢浅说完了那一句就没了后话。
我有些诧异,忍不住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夏鸢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听到她说:“陈则灵,你是不是仗着本小姐不敢对你动手啊。”停了一会,半开玩笑的威胁:“我告诉你,这次我就原谅你了,要是你下次还做这种蠢事,看本小姐不打断你的腿。”
被她这么一说,刚才的沉重一下子消散,我再也绷不住笑了:“夏鸢浅,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生气的时候很像一个人?”
夏鸢浅挑眉:“谁?”
“楼下拿着扫帚要打人的老奶奶。”
“陈则灵!我要杀了你!”夏鸢浅立刻伸手向我抓了过来。
“......”
所有的偏执都将伤害人,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手术过后,疼痛向我袭来,将我从美好的梦境中拉了回来,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又涌出了大片大片的血,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我知道我的孩子没了,醒过来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明明知道的,可是心底还是悲恸。
我看着医院的白色窗帘还有床单,脑子恍恍惚惚,眼前的白色也变的模糊了起来。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白色的床单,蓝色条纹的病服,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平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切都是我的梦,前半段湮没,后半段美好。
我看了看窗外,天色阴沉沉的,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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