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妃还有顾虑,咱们的诗可以不留名。待诗作大家当场评选出最好作品,可全场颂读前半句,由诗作者颂出后半句,以正视听。王妃,可应战?”
说着微微一笑,十分诚恳又清冷地望向荆北王妃。不是挑衅,胜似挑衅。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渔要是再怂,感觉要掉粉了。
尤其她的小铁粉邓晨曦眼巴巴地看着她,又紧张又兴奋,“咱们应战吗?”
咱们!
人家说的是咱们!
啥是咱们,就是荣也一起,辱也一起,但绝不能怂。她喝一口梅花茶,展颜一笑,“战!”
那个“战”字一出,竟让人生出一种荆北王在现场的强大压迫感,连梅花都飞扬得更密了。
朱渔站起身,举手投足都充满让人移不开眼的神秘,淡淡地问,“你们习惯七步作诗,还是五步?”
作诗不会,装逼还不会?
康宁长公主:我家皇婶问的啥?
张碧诗:怎么可能?七步,五步,还在构思……
众人:王妃真会玩,好害怕。
康宁长公主略一思索,懂了,“回皇婶,我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不知皇婶以为如何?”
朱渔恍然大悟,笑得皮皮的,“我都行,入乡随俗呗。在我们那边,七步五步是常事。”
好大一个牛牛……
小铁粉邓晨曦崇拜得眼睛冒星星,“哇,七步五步!我还在磨墨。”
康宁长公主:我家皇婶果如皇帝哥哥所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才。
张碧诗:本大小姐不相信你有那能耐!一会儿你最好作得出诗来,否则你让位,我来当荆北王妃!
咦,朱渔心里有点慌,莫名觉得有人惦记她老公。是谁?是谁?荆北王爷是我滴!我一个人滴!
哈哈哈哈哈……她忽然想仰天大笑,王爷大人对全天下女人都过敏,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命,哇卡卡卡……
“皇婶,想必您已胸有成竹。” 康宁长公主说话小心翼翼。
“哦?何以见得?”朱渔眉尖儿都闪着得瑟的光,确实很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康宁长公主恭敬的,“皇婶脸泛红光,眉宇间有一种别人没有的自信,就像作诗乃用膳就寝,已融入了起居之中,可随意信手拈来。”
朱渔不要脸地点点头。
当年从中学到大学,背过多少古代文学,那可不是白背的撒。当时为了考大学,可不就是吃饭睡觉都在背吗?啦啦啦,时间短的五步背一首,时间长的七步背一首。
请叫我背书小能手!但话不能这么说,得老神在在,摇头晃脑,做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嗯,康宁长公主道出了作诗真谛,它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跟我们的起居息息相关。只要多观察,必能作出好诗,而不是‘为赋新词
强说愁’……”
划重点,划重点,为赋新词强说愁!千古名句哟,你们没听过哟!快夸我,快夸我,先来一波赞!朱渔负手而立,在梅花雨中气质卓然,还没开战,才情便艳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