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认识小烨一年了,证也领了,他会不会开车,你都不知道?”
伊又夏脸色泛白:“那个……妈,他不没车嘛,所以这方面我也没问过,而且会不会开车也不是什么大事。”
杜乐天把脸一沉:“以小见大,这件事就足以说明你们对彼此还不是很了解。”
“哪有,我们挺了解的。”伊又夏撅起小嘴。
杜乐天放下筷子,目光转向荣振烨,表情严肃:“小烨,你跟我说说你有多了解我们家夏夏。”
完蛋了,伊又夏暗中抹汗,她怎么就忘了列一份自己的喜恶表呢?
不过荣振烨倒是神情淡定,语气平稳:“在我看来她是一个矛盾组合体,她生Xing淡泊,不图名、不贪利、不拜金,但在用钱上十分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很宝贝,从不乱花;她很知足,一点小事就能点亮她,让她高兴很久,但在事业上又是野心勃勃的,有时候一份设计会花费好几天,不达到自己视觉上的完美不肯罢休。”
他顿了下,目光落在伊又夏脸上,眼里闪着宠溺的微光,“她爱笑,被逗乐了,会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沉思的时候会托着下巴,眯起眼睛偷笑;自嘲时会瘪起嘴苦笑;不舒服了,会含着泪花坚强的笑;还有心里难过又不想让人知道的时候,会咧开嘴很夸张的假笑。”
他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唇,又继续说道:“她也很喜欢哭,一点小小的感动就会流泪,但真正难过的时候就会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哭,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伊又夏的心在他的话里颤颤袅袅的,像根被拨动的琴弦,许久也不能平静。
他有这么仔细的留意过她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过?
伊家二老对视一眼,心里默默的给女婿加了一分,能列举出这么多,就说明对女儿还是用了心的。
“菜都快凉了,赶紧吃。”伊鹏飞招呼道,脸上有了笑意。
荣振烨趁热打铁,忙站起来给二老夹菜,“叔叔,阿姨,多吃点。”
伊又夏看着他,偷笑,没想到冰葫芦平时高冷无比,演起献殷勤的乖女婿角色也蛮逼真的嘛!
从餐厅出来,一想到是荣振烨开车,伊又夏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如果驾龄没超过三年,绝对不和爸妈上去,要爱惜生命!
“十八岁。”荣振烨语气漫不经心。
“啊?”伊又夏惊愕,一成年就拿到驾照了,这么牛逼?
“你之前不是做建筑的,是跟小麦一样给大老板开车的吧?”这样推论,合情合理。
荣振烨呛了下,脑补能力太强大了,果然大脑回路是反着长得。他低咳了声,默默发动引擎,这个问题,他选择沉默。
伊又夏当他默认,系好安全带后,又嘱咐道:“这可是豪车,悠着点开,刮坏一块漆都得赔十几万呢!”
“放心,周围五米内,应该没有车敢靠近我们。”荣振烨勾了下迷人的嘴角。
伊又夏撅了下嘴,确实,这年头被豪车撞上可怕,撞上豪车更可怕,赔不起!
将老爸老妈送到酒店休息,两人就回了公寓。
伊又夏削了两个苹果,一个递给荣振烨,“冰葫芦,今天你好像说了我五种笑,我真的都是这样笑的吗?”
荣振烨飘了她一眼,吃苹果,假装不理会。
伊又夏才不肯放过他,坐直身体:“你看看,我现在是哪种笑?”她咧开小嘴,脸颊荡漾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望着他的大眼睛散发着期盼的光彩,像两颗明亮的黑宝石。
他的目光微微凝了一瞬,闪过一点不经意的似水柔情,但神色依旧平淡:“其实你还有第六种笑。”
“是什么?”她浓密的睫毛在好奇中一闪一闪,像翩舞的蝶翼。他勾起嘴角,噙出一缕戏谑的笑意,“看着我的时候,花痴一般的傻笑,就像现在这样。”
切!伊又夏瞬间敛起小嘴,瞪起杏眼,“我才不会对你犯花痴呢,倒是你有偷癖癖,喜欢**我!”
“脱水萝卜干,你从头到尾有哪个地方教人有**欲,要不是你成天在我眼皮底下晃,加上我天生记Xing好,才不会有半点印象。”荣振烨冷嘲一声,语气虽毒,目光却是宠溺的。老实说,他原本对她无意,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会不经意的闯进他的视线,成为最吸引他的一道迷人风景,并且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伊又夏两个腮帮子已经鼓得老大了,之前的一点动容消失殆尽。她看着手中的苹果,仿佛那是荣振烨的脸,低下头泄愤的狠狠咬上一大口,再嚼碎香进去,连带着汹涌的怒气,“冰葫芦,你这么毒舌,你从前的女朋友受得了你吗?”
荣振烨挑了下眼皮,面无表情:“跟你无关。”
伊又夏皱鼻,黑线:“肯定是受不了,就跟你分了!”这么古怪高冷、阴晴不定的家伙,也只有陆晓曼那种修炼到忍者神龟级别的女人能忍受。
这个时候,酒店里的伊家二老正在筹划着对女婿的人品大考验,经历过前夫背叛的杜乐天最在乎的就是忠贞问题,偏偏女婿太帅,具备各种招蜂惹蝶的特质,所以,他们决定了:第一关是美人关,柳下惠还是陈世美,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