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发抖:“太子殿下你喝多了,你要什么女人,本王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位丫头不行。”
先前还在歌舞的女子此时早已退去,惊于刘晟的狂妄举止和身份,众人默然相坐,谁都不敢轻易发话。
马凌云待要再言,一旁的马凌崇却不动声色的拉他坐下。
“本宫倒要请教一下,为什么唯独这位丫头不行?”刘晟斜睨着马凌云,见马凌云复归座位,以为怕了自己。又嗤笑道:“莫非武安王也看中了这丫头?”
“太子!”马凌云便要起身,一旁马凌崇再次拉住他:“别冲动!”
马凌云瞅了马凌崇一眼,神色颇是不悦。马凌崇不理,自顾自地站起身来,朝刘晟道:“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罢了,太子要是喜欢,楚国定然双手奉上。不过,再喜欢,还是等宴会散后再说吧。”
“左司马大人这是缓兵之计么?”刘晟笑看马凌崇,冷哼道:“左司马手握长沙城重兵,这用兵之计倒是不敢让本宫小瞧了去。”
马凌崇也不以为意,只是恭敬道:“众人在眼前,即使美人再美人,恐怕没有私下里那种旖旎氛围。难道太子不觉得,雾里看花,灯下看美人才是风雅得紧的事情吗?”
“哈哈......”刘晟大笑,我被他的笑倒尽了胃口,只觉得腹内嫌恶难抑。而刘晟只是搂紧了我,制止我的挣扎,他朝马凌崇嗤之以鼻:“左司马那套才是俗之又俗的,本宫今天偏要超脱这俗世的看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啊!”马凌风怀中女子忽然发出一声低微却痛苦的呻吟,仿佛禁不起他强劲有力的拥抱。马凌风捏住酒杯的另一只手细看下有些抖动,他,在隐忍着什么?
可他终究没有开言,他眼中,只有怀中的紫衣女子。我心冷了半截,今日陷入窘境,竟无法脱身。我无比失望,又气又恨,双手死命去抓刘晟的手臂。慌乱间竟将他左手手臂的袖袍给撸起,只见一道伤疤赫然在目。
“我刚刚只是刺伤了你的左手臂,我不想杀人,你最好别逼我。如果你不想死,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回汉宫,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耳边回旋着暗夜中青衣人对蒙面人所说的那番话。
夜半劫持一幕浮现脑海,竟然是他!我的动作瞬间顿住,满腔热血只往脑门冲。而这道伤疤分明就是利刃所伤,而且还是伤在左手臂。白莲汀对我的轻薄,黑夜中的劫持,这一切都因着这块伤疤忽然鲜明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夜……”我恨恨地侧头瞪着他,他的眸子阴暗深沉,带着冷冽寒光。
“闭嘴!”此时刘晟见我盯着他手臂上伤痕,喉间发出一声异响。他慌忙将袖笼掩盖掉那块伤疤,双臂禁锢我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是堂堂汉宫太子,你竟敢......”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一切不会有假。
“住口!是又怎样?难道你要将那夜的事情公诸于众,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曾被本太子深夜挟持,想要让所有人认为你与本太子有染?”他低声叱喝我,不许我再讲。
“你敢做,为何怕人家知道?”我怒视着他,声音有些发颤。我的话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并不知道我话中所隐藏的真相,可这真相,即便我想说出来,刘晟又怎么肯让我说出。
“你说,若是天下人知道此事,武平王的脸面朝哪搁?而你,清白又如何保全?”他的脸上笑意渐浓,细微的呢喃萦绕进我耳内。这一切,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种风情。
“无耻,你居然威胁我!”我瞪着他,满脸怒容,可声音却不能不放轻到只有他才能听见。
“嘿嘿,谈不上威胁,只是希望相思姑娘权衡利弊而已。”言毕,嘴唇又擦过我的耳廓。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眼中噙着泪。
我很清楚刘晟汉宫太子的身份无形中给众人一种压力,使得所有人虽感耻辱却又不敢声张。众人怕因阻止刘晟无耻行径从此得罪汉宫,这便是众人忌惮所在。
众人对刘晟龌龊行径不敢出面阻止,只因汉宫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经济的繁荣。就算众人再痛恨,也需思量我楚宫日后仍需仰仗汉宫庇护来与其他外族抵抗。利弊之间权衡,一个小小侍女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殿下真爱说笑,臣等早就听闻天下美人尽归汉宫。常相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丫头,又岂能入得了殿下的眼。”席间一个魁梧身材的武将打扮之人站起,朝着太子一抱拳,朗声道,接着又朝众人打着哈哈:“大家瞧瞧,这丫头都吓傻了,她还不知道殿下是与她开玩笑的呢?”
我认得这人,他正是刘蔷薇的父亲刘彦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