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色,自己就不想再做下去了,把工厂转给人家或者卖了,到那时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了。
陈琳琳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凭那工厂至少也可以卖个两三百万,两个人过日子也足够了。说如果不行就早点处理吧,不要这样操心劳累了。
严志斌点点头,拿出已经调成无声的电话一看,两个未接电话,他不动声色地把电话放进了口袋。说自己约了人谈工厂的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等自己处理好工厂的事之后就轻松了,那时就可以天天守着她了。
看着严志斌无比愁苦地走出了门,陈琳琳心里在想,是自己命苦还是倒霉?这些年来每认识一个男人开始时条件和环境都很好,领到家里和自己同居以后,个个不是姜尚卖蛆盐就是云长走麦城,不是破产就是倒闭。她在心里算算,连严志斌已经是第五个了,尽管严志斌没有像前面四个一样每个月都要交陈琳琳规定的家用,总是白吃白住,但陈琳琳不想有第六个了,因为严志斌不但有男人的魅力还有殷实的家底。
严志斌拿着包走出门,下楼坐进车里,一边开车一边拿出电话给林豆豆打了过去,说和客户在外面吃饭,太吵没听到,刚刚把客户送走。当严志斌听林豆豆说还没吃饭时,他笑着说昨晚干啥去了,白天睡过头饭也不记得吃了。自己就知道她会睡到现在还没吃饭,特地帮她打包了牛排和鸡翅,说过来老地方,开好房给她信息,赶紧过来吃,别饿坏身体了。说完把车靠边停下来,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西餐厅。
林豆豆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这种既有默契又有灵犀的男人自己下辈子也不可能找到。她走到梳妆台前再一次看了一下刚刚淡妆后的自己,然后拿起包和车钥匙无比愉悦地走出了门。
林豆豆按照严志斌发来的信息推开房门,发现这酒店房间已经和严志斌住了很多次了。当她走进房间见到严志斌正端坐在沙发上微笑看着自己,特别是小桌上摆放着的牛排、鸡翅和小姑娘爱吃的薯条,还有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林豆豆内心无比惊喜和感动。她转身关了门放下包,捧着严志斌的脸深深地送上一个兴奋而又激情的香吻。在她的记忆里,从恋爱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欧阳震华一次也没有对自己这样关爱体贴和浪漫过。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受感动,林豆豆一边陪严志斌喝着红酒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她感到特别开心和满足,心里充满无比温馨和甜蜜。
一瓶红酒随着林豆豆食物的吃完也没有了,本来就爱意绵绵春心荡漾的林豆豆在红酒的刺激下变得爱欲高涨心池澎湃。就在她赤条条急不可待帮严志斌脱下衣服露出那健壮结实极具美感和想象的肌肤时,严志斌的电话不适时机地响了起来,严志斌光着上身接通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严志斌放下电话,神色变得焦急和难看,眉头紧锁面色沉重。正弯曲而卧全身每个毛孔都泛起爱欲在等待的林豆豆忙问发生了什么,严志斌摇摇头,说自己为了扩大生产,十天前在深圳订了两台先进的全自动激光切割机,交了二十万定金,现在已经过了发货期,对方说两天内不汇齐货款将取消合同,而且不退定金。
林豆豆笑着说:“你没那么多钱扩大什么生产?”
严志斌还是摇摇头,说:“一共是五百二十万,我现在只有三百万在手上,今天晚上那客户还欠我两百六十万,上几天说给我但没给,所以今天晚上约我吃饭说一个月后才能给我,所以就……”
林豆豆说:“他一个月之后能给你吗?”
严志斌从包里拿出一张对方盖有公章以厂为抵押的还款协议递给林豆豆,林豆豆看完后笑了笑,说:“你也这样办好手续把厂抵押给我,我先借给你,一个月不还,利息两分,怎么样?”
严志斌收起字条,说:“明天早上我和你去厂里办理把厂抵押给你的手续,你先借给我,一个月之内肯定还你。这两套设备目前在广州还没几家工厂有,只要设备一到,我一年之内就可以赚回本。”
林豆豆张开纤纤双臂,赤裸着扭动蛇一样的苗条躯体,说:“你还等什么呀?真是急死人了!”
五十一
于雪十点钟从韶关上高铁,十一点已经到了办公室,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现在不是亲身经历都让人难以置信,现代化的列车其速度如同现在都市里的男女性关系让人目瞪口呆惊叹不已,那喘着粗气缓慢爬行的火车似乎成了农民工乡下人的专用巴士,被现代都市人已经完全遗忘,仅存于记忆的深处了,就像他们把那受到传统和道德约束不可乱来神秘而严肃的性爱条款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一样。
回到办公室的于雪给林豆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丹霞山真的挺好的,说那里的景色山清水秀让人陶醉遐想,那里的空气清新自然醉人脾肺,那里的民风淳朴热情备感亲切,那里的美食天然绿色质纯味正色香诱人。半小时便可到达,让林豆豆什么时候也找个人带着去免费感受一番。说下个星期又约了另一个人去云南丽江,是自驾游,可能要一个礼拜才回来。于雪一脸的兴奋、满心的激情,感到人生是如此灿烂,生活是如此美好。
十一点半,于雪走出美容中心,开车来到越秀区三元里卜祥志约定的那家于雪最喜欢吃的“蒸功夫”餐厅。她是在下高铁的时候接到卜祥志电话,约她中午一块儿吃饭而来的,她想想已经有十几天没有理会这个思想有些迂腐满嘴理论和道理的学者教授了,再不抽空见见面可能关系就会没有了。
卜祥志先来便点了两份排骨套餐,并在里面邻窗比较安静的一张桌子边找好了位置,于雪进门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卜祥志,她走过去在卜祥志对面坐了下来。
卜祥志笑了笑,说现在晚上约不到她只好中午约了。
于雪也笑笑,说怎么这样说,这段时间中心的事比较多,自己确实有些忙。
卜祥志把服务员送上来的套餐推到于雪面前,说:“就你一个人专门晚上忙,还忙得那么神秘,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关机,忙得人都找不到。”
于雪心里非常清楚,但还是笑了笑,说有时候开会不方便接,有时候在外面没电自动关机了,有时候回家太累就关机睡觉了。
卜祥志面无表情地看着于雪,说:“昨天晚上你不接电话在开会?后来关机是不是回家睡觉了?”
于雪心里一惊,想起在丹霞山吃饭的时候卜祥志打了两次电话,不方便没接,后来到酒店就直接把手机关了。于雪想了一下,说:“对呀,昨天晚上中心员工开会开到十一点,然后就回家关机睡觉了。”
卜祥志笑了笑,说:“我晚上十点钟打电话去你们中心,前台的小姐告诉我,说你下午出去就没回去过,难道你带人跑到外地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