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我会找个信得过的正人君子的陌生人。”龙三脸色更难看,凤宁忙笑着搂他的胳膊:“龙三,你最好了,你说得对,有个人照应是好一些的,你今晚带我去嘛。”
龙三盯着她瞧,提了条件:“以后都让我跟,从此再不分房睡。”
凤宁听了龙三的要求,脑袋一扭,嘴一撇说道:“厚脸皮。”
“怎么是厚脸皮?你我是夫妇,原本就理当如此。”
“我还在生你的气,你这般提便是厚脸皮。”
“当初你没了记忆,我还未曾喜欢上你的时候,你不也说我们是夫妻,你做恶梦要人陪,我这做相公的理当陪你吗?你记不记得,你非赖在我床上不走,那时你怎地不说自个儿厚脸皮?”
凤宁一听,脸腾的红了,她理亏,嘟了嘴不说话。龙三握住她的手悄声哄:“我们都厚脸皮,所以才能做恩爱夫妻嘛。”
“呸。”凤宁轻啐一口,红着脸蛋说:“那我自己去,不用人掩护,我自己想办法。”
龙三瞪她,她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两个人用目光较着劲,最后还是龙三败下阵来:“好了,好了,不许你自己一人去冒险,我陪你去便是。”
龙三说了就去做,他出去了一趟,半日后回来,买了一大一小两套华美的男装,又置办了束发的玉冠、环腰玉带,抹脸的胭脂、画眉的笔彩、还有玉骨扇子等等一大堆什物。回来后见凤宁懒洋洋的撑着下巴坐在屋里等着他。
龙三把东西放下,坐到凤宁身边,伸手拿了桌上茶壶倒水喝,茶壶里的茶水温正好,不冷不烫,很适口。龙三走了半日,早渴了,咕噜喝了两杯这才停手。
他喝完了茶,看着凤宁笑:“你偷偷摸摸跟了我一路,若是心疼我的,怎地不出来帮我拎拎东西。”
“我哪有心疼你?我跟着你那是监视着看你做什么去了。谁心疼你?才不心疼!”凤宁头一扭,不承认。
龙三笑笑,又喝一杯茶:“这茶真好喝,若不心疼我,怎么会回来给我把茶准备好了?”
“哼,谁管你渴不渴,我是沏给自己喝的。”凤宁这话说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想想红了脸,跳起来去翻龙三带回来的东西。
“这些是做什么的?”
“要混进去,你当然得乔装打扮一下。”
凤宁正翻到那件小号男衫,抖开了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眉开眼笑,很是兴奋:“我要穿这个,我也是翩翩公子看花姑娘去。”
“我以为你是追查杀手,找线索去呢。”龙三拿她打趣,看着她顽皮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头甚是舒服。
凤宁一瞪眼:“是要找线索呢,省得总被人骗。”她如今很会抓住机会翻旧账。
龙三摸摸鼻子,叹口气:“凤儿……”
“你先说说,你跑了一趟怡香楼,是什么打算?”凤宁打断他,不想听他再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她是跟踪他了,所以他去了哪,她一清二楚。
龙三苦笑一下,走过去挑了几件饰物出来:“不去怡香楼打听打听,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人撑腰?红牌是谁?规矩是什么?客人都是哪路人?你说的那个杀手在那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姑娘们都有什么喜好?”
凤宁听了,惊讶得半张嘴。
龙三趁机抱着她:“开淫开赌的,没权势没门道,这生意怎么敢做?每家定有它的背景和规矩,或是没问明白便去闹场子,很容易自惹麻烦。那些红牌姑娘,客人来历,弄清楚了,投其所好,顺藤摸瓜,才能探到你想探的不是?”
凤宁瞅他半天,忽然捶了他一拳:“龙三爷,你果然是个风流痞子呀。这欢场里的门道,你怎地这般清楚?”
“小醋坛子。”龙三抱着她亲了亲,又被揍好几拳。他笑笑,抱着又亲两口,被凤宁推开了:“莫捣乱,你说,既然是探清楚了,那咱们晚上如何行事?”
“啊,这个不难。就是一个纨袴公子哥带着他的宠哥儿到欢楼玩耍,与某杀手大哥这么巧都点了同一位姑娘,然后看情况是不打不相识还是有缘来相会了,随机应变。”
“宠哥儿?”凤儿一愣:“为何不是两位纨绔公子哥?我可不要做什么宠哥儿。”
“你再怎么妆扮,都掩不去这一身的女儿气,说是宠哥儿还算合理,要说是公子哥,岂不是一眼让人看穿?”
凤宁嘟嘟嘴,知道龙三说的在理,为了查线索,怕也只能如此。
她把衣裳看了又看,去换上了。
龙三帮她梳了头发,把眉画粗画浓,又用脂粉把肌肤擦暗了些,然后戴上各类男装的饰物,不消一会,一个活脱脱的俊俏小哥便现形了。
凤宁左瞧瞧右看看,拿了扇子比划着,打开了掩着嘴笑,转头问龙三:“如何?”
“嗯。就是这个模样。”龙三的夸赞让凤宁笑眯了眼睛,一个劲搔首弄姿玩开了。龙三也换了衣裳装扮好。二人看看时辰差不多,准备出门。
“到了那随机应变是吧?这个我拿手。”凤宁蹦蹦跳跳打开了门,刚踏出去两步,忽然转了回来:“龙三,你还没有跟掌柜的要房间哦,别以为到时回来可以赖在我这。”她把丑话说在前头。
龙三一愣,而后邪邪一笑:“你不让我赖,那我就在怡香楼将就一晚,反正那的房间多得是。”
“你敢!”凤宁一听这话就冒火,而后反应过来竟是被他耍了,皱皱小脸,踹他一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