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开,山上的采蚕活动可还顺利?
正琢磨着待会儿要不要再上山,押送“犯人”的敖千等人,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当看清被捆的赵典,以及几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靳宛遽然一惊。
那厢一下山就在村口碰见了靳宛,敖千立即加快了脚步。
他急急走近时,只听得少女诧异问道:“大个子,这是咋了,赵典怎么会跟你们一起?”
此行绵绵受了惊吓,寸步不肯离开敖千,所以他们的速度才会慢了许多。在靳宛问话之际,绵绵撒开蹄子朝她跑去,很快就超过了矜持的青年。
“咩~咩~”
好在距离不长,使得跑到靳宛前面的绵绵,还有余力冲她叫唤。
羊儿子这般亲近自己,靳宛当然是高兴地抚摸它,暖声说:“乖儿子,才分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被绵绵抢先一步黏上少女,敖千满心不悦,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儿地哼:“它哪里是想你,分明是找你告状来了。方才下山时走得慢吞吞的,见到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明明我才是最想你的那位,它这一冲倒让
我落了下乘。”
“你跟它争风吃醋?”靳宛听了只觉哭笑不得,不过也注意到他话里的信息。
她歪头看了眼被捆的几人,一对上赵典的视线,对方立马心虚地扭头。
“这几人不知打哪儿冒出的,趁你不在威吓那群妇人,让她们交出香皂的配方。逼问过程中,绵绵被打,你们摘的桑叶、桑蚕,都被损坏了一半。”敖千适时开口,给靳宛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罢,靳宛愠怒地蹙起柳眉。
她冰冷地启唇:“赵典,你这又犯的什么诨?”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赵典果真跟靳远像了个十成十,贪婪又无耻。
敖千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靳宛听了,眼神盯着赵典上下打量半晌,忽然笑了。
“爷爷眼下正忙着,咱们先别打扰他。几位叔,麻烦你们把人领到我家,过一阵子我让人去通知爷爷。”
如今靳宛是村长的孙女,又是他们村的首富,话语权越来越重。因而她主动提出了要求,靳家村的汉子们想也没想,就要点头答应。
可赵典却瞪大了眼睛,哭丧着脸大喊:“别!算我求求你们了,别把我们送到那丫头家里!即使你们村的汉子要打要骂,我赵典也认了,只要不用落到那丫头手上!”
赵家村的其他人一听他这话,立即有人骂他。
“赵典,一个小丫头你怕个屁啊?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骨气一点?”
赵典却呸了他一口,“你他娘的懂什么,那丫头手段比咱们都要狠……”
“哈哈哈……你不会是被揍傻了吧?就那个黄毛丫头,又矮又瘦,她还能把你吃了?”
瘦就算了,可矮?
靳宛嘴角一抽,阴森森的目光望向那几人,蓦地眯起眼睛挑唇笑。
她甜甜地对汉子们说:“叔,不要浪费时间了,快把人带到我家去吧……远来是客,今儿个我心情‘好’,得用心地去‘招待’这几位‘贵客’。”听着少女悦耳的嗓音,向来胆大包天的赵典,却活生生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