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么。”
身为皇室中人,纵使他们不想,也不得不戴上一层面具生活。自从当年母后遭人暗害身亡,保护幼弟的职责,就落到了最年长的他肩上。
父皇说众位兄弟中,唯独他最像自己。既然身为嫡长子,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一国太子,也被委以教养幼弟的重任。久而久之,那些虎视眈眈地觊觎皇位之人,便以除去他为首任。
唯一的好处,是众兄弟在他的教导之下,没有皇室血脉中勾心斗角的劣根性。他们拥护太子、敬重皇兄,彼此感情深厚,也在保护彼此的过程中各自成长,培养出了不同的性格。
仅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手足团结、互为盾牌。
正因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迟迟无法如愿以偿,才抓住了敖千出行的这次机会要刺杀他。
只要没了敖千这个主心骨,其他皇子很容易被蛊惑,成为一盘散沙。到那个时候,想要对付他们易如反掌。
而以帝王对帝后的感情,此生他绝不会再有另外的子嗣,死后便会从几位王爷中选出一人继位。
由此不难找出暗杀敖千的嫌疑人。
敖千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旋即清冷问道:“五王叔这几月来有何动静?”
敖墨神情微动,“是五王叔么……有父皇压着,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作非为,只能暗地使坏。所幸左笙也不算太傻,偷偷找到暗卫趁夜进宫,这才没被人截杀。
“而得了他的消息,父皇便下令不许我们随意出宫,直至寻到你的下落。纵使五王叔再有能耐,他也不可能在宫里对我们下手,因此至今无异动。”“想来是尚未确定我的死讯,他也寝食不安。”敖千阴鸷地眯起眼,“但这还不够。我要让他在慌乱之中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以父皇的个性,他显然也是在等五王叔自行露出马脚,所以先不要急,继续
耗着。”
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敖墨当即笑着追问:“皇兄,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继续留在这小小的镇子吧?”
他怎么觉着,与其说皇兄是在钓五王叔,还不如说是沉迷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敖千站了起来,淡淡地瞥了他一下。
“我是要留下来的,至于你要去要留,那是你的事情。”
说完敖千走向窗子,经过左笙身旁时,冷淡说了一句:“起来吧。”
左笙又是一个重重的叩头,“谢殿下。请殿下允许左笙跟随……”
“不必,你跟着阿墨,护好他即可。”
此话一出,左笙备受打击,虎目含泪地道:“求殿下开恩!左笙此生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殿下!二皇子虽然也好,但……”
不等他说完,敖千轻飘飘地扔下四个字:“这是命令。”
话音落下,他已经跃出了窗外。
见左笙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敖墨轻声笑道:“蠢材,皇兄不想让那少女知道身份,你跟着他不是露馅了么?再者你想跟着我,我还不稀罕呢。“好了,皇兄都说了让你起来,别跪在这儿扰了我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