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讳,“这帮军刺沾有三百二十八条性命。”
身子突然一颤,一个没拿稳,军刺差点掉下去,还好反应够快,不然,后面还真不好说。
“呵呵,怕什么,你们课本上不是说了吗?战争就是绞肉机,当年越南战场,我们中国,军队也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说着,目光中浮现出一层雾纱。
“行了,来,快坐,其实,我找你还真有事。”连沉毅紧了紧情绪,沙发是碑压褶皱了,但坐着就是舒服。
我也很惊诧,“连老师叫我有什么事?”
大手一挥,“别叫我老师,太虚伪了,你要不介意叫声连叔,叫老连也行。”
叫老连那太过分了,“那连叔?”
“是这样,我请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我父亲的坟让山洪冲了,墓碑也受到破坏,想请你帮我处置处置,第二件事……”
说到这里,连沉毅有些小心,“你帮我看样东西。”
“看样东西?”
“你等等。”说着钻进卧室,只听见里面柜子叮当响,一块匣子抱到我跟前。
“这是?”打开匣子,一块有灵牌大小的石碑。
轻轻的伸了进去手,将它请了出来。
长有七寸有三,宽二尺有三,厚九分。
这按尺寸的讲究来说,不像是有特别寓意,石料极为普通,就像从河里捞出来的,只不过上面有像原始人的壁画印记,不知道这是文字还是什么东西,总之我是不认识,也正因为这个给这块石蒙上神秘的面纱。
挠了挠头,没一点头绪,或许这根本跟碑没有什么关系吧,“这个……我还……”
“哎,不急,不急,慢慢看。”说话间阿丽将饭菜端上桌来。
现在很少有人还用端盘,我觉得那个东西蛮好的,阿丽用端盘端上四道菜,两荤两素,看饭菜的色泽的确很吸引人。
赶紧把东西放进匣子里,农村孩子屁股没那么重,赶紧起来,“阿姨,我去端吧。”
说着要往出走,“不用不用,家常便饭,你感紧坐下吃吧,等会凉了,我去端汤。”
连沉毅已经为我准备好筷子,“邪琴,坐下吃饭,没多少菜,让阿丽去端。”
那我就客随主便,“来,吃这个,尝尝你阿姨手艺如何。”
“怎么样?”老实讲,饭菜的确很可口,很适合我的口味,连忙点头,“好吃,好吃。”
“好吃多吃点。”又给我添了些菜。
“连书,你别光给我夹,你也吃。”
“汤来喽,邪琴,尝尝阿姨的牛肉粉丝汤。”
接下汤碗,“嗯,好吃,真的好吃。”
“锅里还有,你多吃点。”
“阿姨,你也坐下吃。”
“好,好,好。”阿丽坐下,连沉毅很照顾夫人,先是给盛饭,再夹菜,嘴上溅上的油轻轻拭去,真的好恩爱。
吃过饭,阿丽收拾完茶几,我随连沉毅进另一间屋子,这是他的书房,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环顾一圈,史书居多。
“连叔喜欢历史啊!”
“哈哈,我一个大老粗谈什么文艺,要不是这石块,我也不会去翻书。”
越说越有意思,这石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叔,那这石牌(因为规格不符合碑不能称碑,只能称牌)”
“这样,等我老父亲的坟了结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这样一说,还真引起我的兴趣,这小小石牌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书桌上的照片又引起了我的注意,十二名解放军手持钢枪,相互搀扶在一起,站在高地顶端,红旗鲜艳,迎风飘扬。
“连叔,这个是你吧!”看着这个精神的小伙一脸迷彩,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嗯,那是我们第一场胜仗,那是在越南罗家坪高地。”
……
见我参观的差不多,“邪琴,我父亲的事还望你多多上心。”说着从抽屉取出一个信封。“这个你拿着,事成后,连叔还有重谢。”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样我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你们郎氏碑匠名头一出,就不止这个数。”
“连叔,你知道郎氏碑匠?”
“你看看这本书。”从书架拿下一本历史书,交给我。
“《袁崇焕与皇太极》。”我很惊奇,这本书跟我郞家有什么关系,这两人我知道,我父亲曾经提起过一两句。
连沉毅坐了下来,微微一笑,“不急,你慢慢看,看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