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着空酒瓶子,“喝,喝……”
……
……
结完帐,出火锅店时已经八点半,十点之前要进宿舍,否则铁门就锁了。
90年的夜晚不像现在这么安全,那会治安存在巨大问题,所以夜生活还是比较少的,大多数夜生活都是留给职业社会青年。
月亮已经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小眼睛”也越来越光亮了,犹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洒在一条条黑绸带做背景的天空里。
今儿,还真给我喝大了。
一路上吐了两次,快要到校门时,路灯下有两个人影。
西北的霜降打的很早,这两天天气越来越冷,街道上的人群零零丁丁,商贩们等学生们一放假也全都散伙,突然有两个人影,倒觉得很稀奇。
老杜眼睛贼,一眼看出猫腻,那不是章雯怡和方世玉吗?
老三也看见了,指着那边,“郞……郞…郞……”
老杜急了,立刻一把捂住老三嘴巴,我耷拉着脑袋,路也不看,“你们嚷嚷什么呢?”
老杜酒量牛逼,赶紧接过来,“没事,没事。”给阿辉使个眼色,两个人把我夹住,迅速通过。
这要让我看见她两在一起,估计我今晚这觉就别想睡了。
好不容易给我通了气,可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是,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我要是看见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但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后面的后面的事情。
总而言之,你慢慢看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收拾好东西,先先后后出门。
买了一张回乡的车票,上了车。
文哥母亲塞给我那一叠毛票,我数了数,有五百多块钱,我也没不好意思,这是我挨了一顿打换来的,有什么不该花的,给父亲和王亮爸妈还有王亮买点东西。
这次运气没那么好,到县城时,回镇的客车已经开走,只能在县城小住一晚再回家。
第二天晌午十一点,推开家院门。
“爸,爸,我回来了。”
“哦,邪琴回来啦。”拾进门,看见父亲最近气色不错,靠在轮椅上小烟吸着,茶喝着,看来王亮妈照顾的的确不错。好人平安一生!
父亲扭过头,“我估摸着你这两天要回来,昨天王亮爸打了只野鸡说给你的,在厨房放着,你等会把它一炖。”
我乐呵着,从包里翻出一件毛衣,“爸,你看,我给你买的毛衣,好看不。”
“让你别乱花钱,别乱花钱,你就是不听,留着自己穿吧。”
“爸,这是给你买的,天快要冷了,你这单薄的不行,我给你放柜子里。”嘴上说我乱花钱,其实内心都是乐呵的,天下父母嘛,都一样。
“邪琴,怎么样?学校生活还适应吧?跟同学们关系处的还好吧?”
“爸,你放心,好着呢?”
“我相信你能成。”
“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
“找工作。”父亲脸色唰一下掉下来,“你不好好读书,找什么工作?我养得起你。”
“爸,你别误会,是我们班主任让我教他儿子写字,周末去两天,一天十五块钱三小时,两天就要三十块钱,而且还管饭。”
“真的?”
“真的。”
“记住,千万别耽误功课。”
“绝对耽误不了。爸,我们美术组老师找我谈话,死缠烂打要招我进美术特长班。”
父亲一听怒了,“好好上你文化课,进什么美术特长班,我教你的手艺不是让你当什么特长生的。”
我就知道父亲不愿意,拿碑匠的手艺进美术特长班,这不坏了门品。
“哎呀,爸,你这咋老冲动,我就说说,我又没打算进特长班,再说美术太烧钱了,我听同学说,光统考一次就得花不少钱。”
闲聊了一会,开始步入正题。
父亲猛吸了一口烟,烟圈徐徐翻滚,可能酸了眼睛,父亲眯着眼,“怎么样?那家事情处理了没?”
“爸,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
……
将我挨打,丢碑神,紧接着又破尸碑,碑神又被还回来的事迹徐徐道来。
父亲听的很高兴,“哈哈,好,到底是朗氏碑匠,做的很好,没给我丢人。”
“爸,这碑神到底怎么回事?它怎么就?”我的意思是说,这碑神到底有什么能量,能让抢走它的人乖乖还回来,尤其是那尊玄案,马哥。
他在事发前,就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