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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声道,“皇儿以为如何?”
景熙帝还能说什么呢,谁让依依不争气,一次一次犯错,谁还救得了她。“母后英明,儿臣无话可说。”
“来人,将赫连依依带下去,从今而后贬为庶人,直接押送金叶寺出家!”太后一声吩咐,自人侍卫进来,将赫连依依拖了下去。
景熙帝冷声道,“陆焕,康宁,你二人胡言乱语,诬陷他人,十一弟虽承诺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五十刑杖,之后流放边境,永生不得回京!”
两人登时恨不得先死为快!五十刑杖啊,谁能挨得下来!就算勉强不死,可流放边境,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说不定就死在半路上了!“皇上饶命!”
“拖下去!”
赫连傲不屑地挑眉,早该如此了,这不就都省心了吗?
凤若桐更是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这次夜大哥虽是遭了劫难,但与信阳公主之间却更加彼此信任了,而且赫连依依算计不成,反落得如此下场,以后自己再进出皇宫,不必再有什么芥蒂,心里也轻松不少。
这两人也被拖走之后,大殿上一下子清静了,景熙帝的面色也才和缓了些,对夜洛离道,“朕之前将你押入天牢,只是权宜之计,并非不信你对千柔的忠贞,你且莫放在心上。”
“草民不敢,草民已明白皇上用意,”夜洛离赶紧造福民,他也是在听到皇上早已下令追查“眼儿媚”一事,才知道自己错怪了皇上,“多谢皇上为草民讨回公道。”
其实依着他的本意,杀了赫连依依都不为过,不过他很清楚,赫连依依毕竟是公主,一般而言,皇室中人只要不犯谋逆作乱之罪,都不会被处斩,以证明皇室子孙受上天庇佑之意。而且景熙帝能够如此处置赫连依依,已经很公正严明,他亦不能再过多要求,得寸进尺。
“是依依太过分了,有女如此,是本朝之辱,”景熙帝一脸惭愧,“罢了,你且回去好生准备,挑个黄道吉日,将千柔这老姑姑娶了去,也好让皇室多些喜气。”
信阳公主顿时红了脸,跺脚不依,“母后,你听听皇兄说的什么话!儿臣哪里老了,皇兄笑话人家!”
“呵呵,”难为太后刚刚气成那样,现在还笑的出来,“是,哀家的女儿怎么会老呢,还是那以美貌动人!千柔,你且放心,哀家会让人好生操办你的喜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还是母后最疼儿臣!”信阳公主得意地瞟一眼景熙帝,“那儿臣与洛离先行告退了。皇兄,臣妹告退。”
“去吧。”
“草民告退。”
看着这幸福的一对牵着手出去,赫连傲又开始心痒难耐,扯着凤若桐道,“爱妃,咱们的亲事也该差不多办了吧,啊?”
凤若桐暗暗好笑,王爷是最受不得这种事的刺激,看吧,又按捺不住了。
“若桐,”太后对凤若桐摆一摆手,面容很慈祥,“哀家有话对你说,你陪哀家出去走走。”
“是,太后。”凤若桐恭敬地过去扶起她,“太后慢些。”
赫连傲才要跟着,景熙帝已开口道,“十一弟,朕有国事与你相商,你留下。”
没趣。赫连傲撇撇嘴,不过到底国事为重,他岂会连这点轻重都分不出。待太后与凤若桐等人出去,他抓抓眉心道,“皇兄有何吩咐?”
景熙帝神情一冷,从龙案上拿过一道奏折,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赫连傲接过打开看了看,忽地冷笑,“秦将军这是要反?”奏折上说秦将军暗中招兵买马,且与京中来往甚密,为何他却不知道?看来苗头不对啊。
“依朕猜测,秦将军应该是为谁所用,在边境做策应,”景熙帝眼神凛然,“京中最近情形有些不对,朝臣们纷纷上书,要求朕立天宇为太子,措辞甚是强硬。”
“果然是天宇这小子搞的鬼,”赫连傲将奏折摔回龙案上,冷笑道,“皇兄,要不将天宇抓来,问个究竟?”
景熙帝白他一眼,“无凭无据,抓什么抓?再说秦将军究竟是不是为天宇所用,还未可知,朕不想贸然动手,打草惊蛇。”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天宇表面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其实野心勃勃,尤其这次琅琊国来和亲,天宇本是志在必得,岳皇后更是不止一次暗示,要他立天宇为太子,都被他不着痕迹地挡回事,看来这母子两个,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