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凤若柳耐心相劝,“不是女儿对你不敬,可你毕竟是琅琊国的王,在天龙国京城如果弄出什么事来,总是会影响到两国邦交。再说,过去的事已经发生,就算你替我讨回公道又怎样呢,只会让凤府鸡犬不宁而已。而且他们知道我是郡主,说不定又有别的想法,我真的不想多生事端,父亲以为呢?”
高冥河思虑一会,也知道其中的种种,很是复杂,而且女儿如此深明大义,心胸宽广,他甚是高兴,赞许地点头,“不错。柳儿,你不计个人得失,宽以待人,为父很欣慰。既然如此,为父依了你就是。”
凤若柳娇羞地道,“多谢父亲,父亲太夸奖我了,我哪有这么好。”太好了,不用去京城,那她就不会露馅了,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凤府。”高冥河敛去笑容,眼神裴莽。
这句话让才安下心的凤若柳差点跳起来,“为什么?父亲又改变主意了?我不是说……”
“不,”高冥河摆摆手,“不是你的事,我要找凤元良说明,把云儿的灵柩运回琅琊国,按我们奚耶族的习俗,好好安葬。她是我的妃,永远都是,我怎么能让她客死异乡!”
这……凤若柳大急,这件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妥协的,可真的不能回凤府啊,若是回去了,既然她不去,他也肯定会对凤元良说起她,还是会坏事!“父亲,我觉得这样不妥,母亲虽然曾经是你的妃,可她后来毕竟嫁给了凤元良,且已入土为安,你若跟他说起此事,他绝对不会答应。”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高冥河“啪”拍一掌桌面,森然道,“不好好对待我的女儿,已经是不可原谅,如果他敢阻止我带回云儿,我势必与他决一死战!”他没找到云儿也就罢了,如今找到了,怎可能一个人回去,哪怕是云儿的灵柩,一把骨灰,甚至是刻有她名字的墓碑,他都不会舍弃。
“可是……”凤若柳急的冷汗都要流下来,忽地灵机一触,恢复了面色,“父亲,我并不是阻止你带着母亲一起,而是说你不必去凤府,知会凤元良。”
高冥河一愣,“什么?”
“因为凤元良绝对不会同意,父亲又何必白跑这一趟,”凤若柳挑眉,低声道,“父亲就趁着天黑无人时,悄悄将母亲的灵柩启上来,而后带着连夜赶回琅琊国,再将坟墓恢复原样,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这样不但偿了父亲的心愿,也不多生事端,岂不两全齐美?”
“这……”高冥河犹豫,他原是想让凤元良知道,云儿是他的妃,以恢复云儿在凤府的地位的,可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也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尽快将云儿的灵柩带回琅琊国,其他的都不重要。念及此,他即点头道,“好,就依你说的办。谢言,去安排吧。”
“是,王爷。”谢言即转身出去办事不提。
凤若柳这才安下心来,总算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夜里就能启程回琅琊国,再不用担心了。“父亲,这天好像要下雨了,咱们尽快上路。”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不过待云儿的灵柩启回来,你先一起回去,待我办完事,马上就走。”高冥河虽然一心念着盛云,不过并未忘了国事,靖寒与靖雪到天龙国和亲也有十几日了,事情应该已经办成,他既到了京城,必得过去看一看才放心。
凤若柳本待再问,不过只要他不去凤府,其他的她也就不多做打听,免得惹他不高兴。“是,父亲。”
高冥河忽又想起一事,吩咐道,“来人,把赫先生请过来。”
就是那个脾气死倔的老头吗?凤若柳退到一边,并不多言。
不大会儿,赫仁一脸戒备加怒气地进来,“王爷不必再问了,小民什么都不知道。”
“赫先生受委屈了,请原谅本王找爱妃心切,多有得罪,”高冥河客气地对他一点头,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本王明白赫先生一直不相信本王善意,不过现在好了,本王已找到云儿,也认回了女儿,断不该再继续留着赫先生,本王会赔偿赫先生千两白银,还请赫先生笑纳,请自行离去吧。”
什么?赫仁暗暗吃惊:认回女儿?如果这人真是画中人的夫君,那他的女儿应该是若桐姑娘啊,他怎么没看到她在?“王爷的意思是,画中人是王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