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和一名厨师在厨房烹菜时,我想起来还没有浇花,我正要拿喷壶去庭院,忽然窗纱拂动了两下,后面影影绰绰传出两个女人说笑的声音,“哎呦,这花长得可真是不错,比日月湖畔一株株紫陀罗还要好,这样紫色才是纯的,和染上去的颜色一样。”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薛家是风水宝地,这里养什么都错不了,一定比其他地方长得好。”
崔阿姨跟着两名中年妇女从露台外进来,她们看到我怔了怔,其中一个下意识要张口喊严夫人,但到嘴边的严字因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薛朝瑰而咽了回去,她尴尬讪笑,不知道如何称呼,旁边的女人要聪慧一些,扯了扯她袖绾压住她,主动叫了声任小姐。
我朝她们颔首,那个差点失言的太太有几分惊讶和愕然,“任小姐竟然也在薛宅。”
这不是妻妾齐聚一堂吗,还在严汝筠的岳丈家,如此其乐融融相安无事,倘若她不是富太太,一定会以为有钱人的口味和嗜好真是不能理解。
薛荣耀指了指她们两个,“刘太太和吴太太,朝瑰母亲的朋友,你应该没见过。”
见是见过,可我不记得,她们应该是认出了我,才会差点失语酿成大祸,刘太太笑着说任小姐是东莞有名的女中豪杰,怎会不认识,可任小姐贵人事多,一定是忘了我们。
薛朝瑰问厨房里的人菜还有多久熟,姜婶估摸了下说大概半个时辰,薛朝瑰站起来拉着严汝筠往麻将桌走,“一个小时干等着多无聊,不如我们和两位太太凑个局儿,打圈麻将打发时间。”
严汝筠并不喜欢赌桌上的项目,偶尔应酬不得不玩儿,对方为了巴结他也主动让牌输钱,他不愿占别人情分,所以极少上手。
薛朝瑰看出他没有多大兴致,又将目光投向薛荣耀,他这把年纪当然不会和几个女人玩儿,他笑着问我熙熙会麻将吗。
我刚要说不会,薛朝瑰忽然意味深长说,“任小姐当初做秦府上的二姨太,每天的事情不就是打牌美容逛街花钱吗?应该不可能不会吧。”
我表情冷淡瞥了她一眼,并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二姨太是个非常高贵同样也非常卑贱的称呼,高贵是因为在秦彪称霸江湖时,他的一百姨太都受尽人的敬仰和巴结,可在他覆灭之后,二姨太成了别人奚落的把柄,任何与阶下囚扯上关系的人,怎可能得到一份好果子吃呢。
刘太太着急凑局儿,她非要拉我上桌,吴太太见她不放过我也跟着凑热闹,我不好拒绝,只能搭把手。
我坐在吴太太下家,薛朝瑰上家,对面是刘太太,她似乎牌瘾最大,刚坐下就告诉厨房慢慢做不急,得打两圈呢。
我玩儿牌技术不怎么精湛,仅仅当初跟着柳小姐马虎学了几招,应付外行还行,和常玩儿的人打纯粹是白给。
果不其然,前四轮就输得毛干爪净,薛荣耀吩咐管家为我支了几万块现金,他溜达在阳台上喂喂鱼逗逗鸟,严汝筠就站在薛朝瑰身后,在她糊里糊涂求教时,为她支上一招。
刘太太说这可真是两口子联手要赚我们钱呀,薛朝瑰哟了声,“都让你和吴太太赢走了,你还得了便宜说漂亮话。”
吴太太用手肘捅了捅我,“任小姐玩儿牌也不熟,平时不常碰?”
我故作正经说最不喜欢往外掏钱了,实在怕输,干脆不玩儿,省得亏了肉疼,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再得一场大病可不划算。
她哈哈大笑,“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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