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耀见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毒与猖獗,他反而笑,“汝筠,你的睿智和胆识,真让我又爱又恨。”
“岳父恨什么。”
薛荣耀喝了口热茶,大约太烫,他喝下去后张开嘴哈了一声,“恨我没有。”
严汝筠笑得意味深长,“我娶了朝瑰,我有不就是岳父有吗。”
“你们在说我什么?”
薛朝瑰趴在扶梯上,整个人顺着滑下来,她平稳落地飞奔到严汝筠身后,搂住他的背将他身体圈住,“是说我坏话吗?”
严汝筠叮嘱她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薛朝瑰扮着鬼脸说好啦,别的事你那么深沉,这件事每次都要啰嗦。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爸爸,怎么没有保姆做早餐。”
她说完四下看了看,“她们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在。”
佣人听到她询问,立刻从阳台探头说姜婶去买菜,崔阿姨受了点伤,找管家请过假,今天恐怕不能下床伺候。
薛荣耀听到受伤,他从棋盘内抬起头,蹙眉问怎么会受伤。
佣人抿着嘴唇没支声,显然她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也许就在暗处看了场戏,她不愿得罪我和薛朝瑰任何一个,暂时胜负已分,我压制了她半头,可她毕竟是薛家的小姐,这层关系摆着她就不至于一败涂地。
薛荣耀见佣人不言语,他非常不满问她是聋了吗。
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薛朝瑰,她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崔阿姨只说受伤不能下来伺候,别的没讲。
她说完这话非常惊慌跑出了露台,薛荣耀盯着拂动的窗纱看了半响,他问还有谁知道这事吗。
薛朝瑰说管家也知道,他没有向您汇报吗?
薛荣耀抬眸看她,“听语气你也知道。”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发现我娇笑如常毫无惧色,并不为我那样猖狂歹毒的一面即将暴露而惊慌,我的岿然不动令她十分气愤,她语气有些控制不住刚硬,“爸爸,您在商场历经浮沉数十载,自认为慧眼如炬手段凌厉,我也这样觉得,但对于那些善于伪装的妖媚女人您恐怕还看不透。”
她这样一说,薛荣耀立刻明白在暗指我,他蹙眉不语,薛朝瑰冷笑说,“任熙深更半夜走上天台,将门窗紧闭,很久不出来,崔阿姨路过门口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怕是遭了歹人,想要冲进去看一看,被任熙拦在外面死活不肯,我听见动静出来解围,任熙不知道哪口气不痛快,将崔阿姨踢倒在地上,踩她的脸,当时场面吓住了我,等我反应过来要解救,崔阿姨已经口鼻流血,情况危急。爸爸,倘若昨晚我不在,崔阿姨恐怕不只是休养两天这么简单了。”
薛荣耀下意识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严汝筠,薛朝瑰立刻为他辩解说汝筠从楼下上来,显然不是他,宅子有不少男佣,当然,也不排除有外人爬墙。
薛荣耀问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爸爸,她是您请来的贵客,我之前不懂事冲撞了她,也已经知错就改,可您毕竟为了她赔上自己的声誉,她如果不检点,这不是打了您和薛家的脸。我希望爸爸不要被她清纯蒙蔽,这世上真正贤淑清白的女人,您身边只有我母亲。”
薛荣耀并不想听到薛朝瑰在这个时候搬出他亡妻,他没有理会天台事件,反而避重就轻仅仅将崔阿姨受伤的事拎出来,“那你怎么早不说。你故作一无所知给我看吗?”
薛朝瑰说,“爸爸袒护任熙,我直接指出她的不是,您根本不会相信,甚至连求证都不做便否决掉我,说我不容她。只有让旁观者出来作证,您才能公正一些。”
“你是说我老糊涂是非不分吗?”
薛朝瑰还没来得及开口辩驳,薛荣耀用掌心狠狠拍打在桌上,砰地一声,茶水从杯口喷溅溢出,洒得到处都是,有些滴落在棋盘上,氤氲出好大一块湿迹。
薛朝瑰吓得脸色一白,她握在严汝筠肩上的手抓得更紧,薛荣耀斥责她不要这样装腔作势,有什么话在自己家里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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