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玉给打算了,她啧一声。
“我说陈姨,你连生孩子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体会过,又怎么能拿庄总当你的儿子呢。这么说,您对我过世的公公也是很有想法啊。可我听说,你从前就是庄夫人的陪嫁佣人而已,庄夫人待你好,你就忘了本分了?想要鸠占鹊巢,也要有个度嘛。你要真是个疼孩子的人,怎么能对人家年轻姑娘下得去手。你无凭无据就认定我小妈害死了我公公,现在又说情夫是我弟弟,怎么他们俩谋害的我公公么?您这也一把年纪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我说您到底居心何在呀?!”
一番话问的陈姨哑口无言。
庄年华起身,“以后庄家的女主人是泽玉,陈姨你有事不必再找我,通过她就好。还有,领了你的工资,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庄家,或者「神华」的任何一个角落。”
陈姨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落得这么一个结局,看着林泽玉艳丽逼人的脸面,看着庄年华淡漠无情的眼神,这一切都不算完,在庄家这么多年了,付出这么多年辛苦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伺候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陈姨的脑海中纷繁复杂想法众多,可是眼睛里没有敢表露出丝毫不满,有的只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凄惨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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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年华再上来的时候,已经在收拾换衣服了,我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要出门,但是冲过去以后发现他在整理箱子。
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出远门,见我进来,也不惊讶,只冷声说道。
“不是说过让你没事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吗?”
真稀奇,我原本以为他会最先质问我关于陈姨口中的偷人事件的。
愣了一下我就回过神儿来,你以为我想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吗?我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实力强大,跟你硬碰硬我碰不过,所以我来想问问你,你非要保陈姨不可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放弃陈姨?”
我靠在门口,双手抱肩,目光也尽量做到清冷。
其实我的这种冷冰冰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我见了庄年华,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犯怂。
“没什么办法,她是庄家的老功臣,我有理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她做这种坏事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着急脱口而出,语气不善。
庄年华把手中的东西甩到了行李箱里,坐直身子在床上,看着我。
“那你说,她还干了哪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了?扒光你的衣服?”
他一顿,目光冰冷的审视着我,这种话说的轻而易举没有丝毫的顾忌,应该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我的心情,继续说道。
“可是她扒你的原因不是说了吗,你偷人。你也说了,初夜发生在二十二岁,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一年,也说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初夜对象都是林泽萧,所以时间和人物都对得上,这样我觉得陈姨也不算冤枉你,所以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事情上受了委屈吗?”
他一本正经的问我,根本没有带任何的情绪,就算是说我和林泽萧,也是一脸的心平气和,不见生气。
而我觉得心中一阵难堪,这情绪直接反应在了脸上,我脸皮一阵发烫,就觉得自己像是一道醋溜西红柿。我气他能说出这种话,我更气的是他失忆了,可我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
勉力压下心中的火气,安慰自己他没有听到这种消息暴跳如雷掐我脖子也算是极大的进步,我开始举例了。
“就当上一次是我自作自受活该被欺负……”
“就当?”
我话没说完,庄年华重复一遍关键词,冷笑一声。
“秋水,你真是快成忍者神龟了。”
但凡他连名带姓叫我的时候,一般不是情绪认真,就是心情极差,我现在看他这种微微勾起半边唇角的失望表情,也知道他是心情不好。
我看着他,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却直接斩断了我这种迷茫又无辜的眼神。
“还有什么?”
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啊,可我还是没出息的继续陈述。
“她之前把我卖「夜色」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你要花那个冤枉钱的根本原因,当然,我也是在那里发现了林泽秀的线索,他身上用的香奈儿BLEU那款最畅销男香让我把他和在萝拉公寓里遇上的人联系起来了,我就说我觉得眼熟他。“
事已至此,只好说出来,相信这些陈啸也讲过,不过应该没讲到陈姨。
只有我进了「夜色」的果,没有我进「夜色」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