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等庄年华出来的时间里,我就安静的当了一回听众,听完了孔盛关于自己的少年时期的遭遇,和庄年华之间的纠葛,这么多年的精心准备,以及最后猝不及防的吃到了一嘴真相。
我不胜唏嘘,“怪不得老庄说你是他半个儿子。”
半晌我回过神来,“哎孔盛,老庄是真的当你是自己儿子的,他之所以说是半个儿子只是因为没有血缘。虽然他不在你身边,但是我们结婚之后他就把庄年华也赶出去了,我想一想,这大概是他独特的养孩子模式。”
“是啊,而且当时的我如果知道他是庄年华的父亲,我怎么可能接受他的任何馈赠与帮助。”
孔盛也常常吐出了一口气,这些话压在他的心上,他和庄年华虽然以男人的方式和解了,但是这种煽情的暴露内心的话他们之间自然不可能去说的,这会儿对着我倾诉出来,也算是让他的心上没那么沉重了。
“我唯一痛恨的是我来的太迟知道的太迟了,我都不能当面跟他道谢,等着吧,我一定要让林泽秀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面容坚毅,眼睛里面全是决心和恨意,我觉得他要是看到林泽秀的话很可能直接就冲上去撕了林泽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自己见了林泽秀,第一反应也一定是罩着他的狗头一顿高跟鞋,干脆就给把脸戳成蜂窝煤算了吧。
如果没有法律制约,我完全有可能亲手弄死林泽秀。
林泽秀坏事做尽,让我的仇恨总能掩住理智,好像只有看到这个人死掉才能解脱,才能如释重负。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和孔盛聊着天,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我看看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其实人要是聊起天来,就是一整夜一整天的时间也会流失在沫子里而不显得漫长的,感谢这漫长的五个小时有孔盛陪伴,让我不至于心慌意乱难以分解那该死的注意力,我要是一个人在这里等的话,我担心我会情绪崩溃。
医生当先,护士推着庄年华走了出来,相比我的毛躁来说,孔盛就相对来说就淡定了许多,随着我后面稳重起身。
我没什么形象的跑上前,看一眼庄年华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药的原因,他一脸的平静,面色比先前好些,我意思是没有那么虾子红了,医生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和预想一样很顺利,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要精心照顾,植皮的部位我们每天会按时来换药和纱布,你们不要自行拆开,伤处不能见水,忌口的食物我会给你列个单子到时候让人拿过来,每天按时吃药,好起来应该很快的。”
医生口中的很快怎么都得十天半个月以后了,我和孔盛对视一眼,总算放下心来,回到病房,庄年华今晚还得输些液体,防止再次感染。
折腾到现在,时间已经将近半夜三点钟,孔盛半开玩笑的伸了个懒腰。
“我能不能就在医院开一间房睡啊,真他妈困,让护士也给我调个液体,葡萄糖维生素什么的,最近可是把老命要了。”
“你能行行好别浪费医院那么紧张的资源吗?”
我语气轻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毯子,病房客厅里的沙发大又长,睡一个成年男人完全不是问题,咱们总该让VIP病房的作用全面调动起来发光发热吧,我直接把这毯子塞他手里,指着那沙发安排了他的去处。
“天这么晚了你明天还上班,赶紧就在外面睡觉吧,我知道你干这一行的睡这个还是有经验的。”
孔盛笑笑,抱着毯子没说什么,人应该也是困倦极了,见庄年华平安无事,也是裹着毯子倒头就睡。
我把落地窗前的摇椅搬到了他的床边,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没什么异常反应,看了看瓶子里的滴液,给自己定了个闹钟,趴在庄年华身边也悄悄睡了,睡之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我应该怎么跟管家交代呢?
我的精神也是撑到极限了,睡着了以后就不容易醒来,还是孔盛进来按了闹钟的,他在我身边一动作,我终于是醒了过来,彼时的他已经穿戴整齐,收拾好了,看来是要去单位。
见我醒来冲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嘱咐,“我去上班,下班以后还来这儿,我们轮流照顾她,到时候你也去准备一些衣物什么的。你再睡会儿,我去叫护士进来拔点滴就好。
我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钟,要叫护士来拔针,结果倒是我睡得深了。这么一想,孔盛也不过就睡了两个多钟头,这就又要去工作了?转瞬想到,林泽秀没有伏法他一定也是睡不安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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