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密欧,蒙太古家里的人吗?”
“不是,美人,要是你不喜欢这两个名字。”
“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到这儿来?花园的墙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来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见你在这儿,他们一定不让你活命。”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要是他们瞧见了你,一定会把你杀死的。”
“唉!你的眼睛比他们二十柄刀剑还厉害;只要你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就不能伤害我的身体。”
“……”
一幕终了,礼堂里外早围满被戏剧吸引过来的同学,人群静默两秒,陡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像山崩海啸,快乐得要掀翻整个屋顶。
他微笑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走到呆若木鸡的罗密欧身边,拿回自己的剧本,问:“罗密欧,你刚才看清楚了没有?”
罗密欧点点头,脸蛋瓜子上写满了崇拜。
他含笑走到舞台前,用卷起的剧本朝几个刚才笑得最大声的女学生头上拍去:“一个、二个、三个……还笑别人,下学期让你们也上台来表演,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
肖宜鸢捂着拍痛的头,心里柔柔丝丝的泌出糖来。
她大胆的说:“来就来,我才不怕。”
这个小妮子,个头不高,胆子倒不小。
“好啊,我等你来。”他笑着又拍她的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袁老师要记得,我是外语系的肖宜鸢。”
“肖宜鸢,我记得了。”
望着袁克放的背影,当时的肖宜鸢在心里默默发誓,她要成为话剧社最好的女主角,要成为他心目中最好的朱丽叶。
她没有辜负自己当时许下的诺言,哪怕很多年以后,人们大多不记得肖宜鸢这个名字,但提起女子大学话剧社的朱丽叶,所有人都会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你说的原来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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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沉沉,银钩已坠。
房间内只留下了他、张隼和躺在床上的上官宜鸢。
“你怎么到这里的?”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围墙,因为砖石和围墙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
“肖宜鸢,现在不是演戏!”
很少发火的他,生气的站起来,怒火掀翻了椅子。
“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芬芳。老师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完美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老师,抛弃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