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蔻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吝于给薛朗,只沉默的站在平阳公主身后,腰间挂着一把横刀。薛朗一愣,就听平阳公主问道:“幼阳,为何把老虎叫做大虫?可曾有人告诉过你避讳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薛朗心中一紧,道:“避讳是礼仪,属下虽然出身卑陋,但也是知道的。”
平阳公主不动,只眼睛紧紧盯着他:“避何人之讳?”
似乎有些不对劲!
薛朗简直莫名其妙:“自然是避殿下祖上之讳。殿下为什么这样问属下?”
平阳公主冷冷的看着薛朗,不紧不慢的道:“我自是知道幼阳之为人与品性的,然则……有些事不可不察!阿蔻,带人围住听风院,许进不许出!”
“喏!”
黑衣少女领命而去,留下满心满脑莫名其妙的薛朗和冷然看着他的平阳公主——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朗没动,比起武力值,他根本不是平阳公主的对手,想反抗也无从反抗起,干脆坦然面对!何况,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让平阳公主这样对他?明明先前还一副欣赏他,待他与旁人不同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了?
卧槽!这画风说变就变,叫人怎么适应得来!
平阳公主安静的看着薛朗,一双眼是从未有过的犀利与打量,似乎要把薛朗整个人看穿一般。这样犀利的模样儿,薛朗从未见过!不过,真真是御姐味儿十足,气势过人,也美丽逼人。
啊呸!现在不是看美女的时候!
薛朗在心里扇自己一巴掌,莫名其妙的看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只问了一句:“薛朗,你究竟从何而来?”
薛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哪里露了形藏?
“回答!有何可犹豫之处?难道是因为你骗了本宫?”
平阳公主厉喝。薛朗心底一股气突然冒出来,梗着脖子道:“我来自哪里,在初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殿下,今天突然又问,是什么意思?薛朗自问没有对不起公主殿下的地方,殿下今日突然这样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阳公主眼神更加锐利了几分,斥道:“本宫问你,究竟自何处来?说!”
薛朗一怒,也不跪坐了,直接站起,刚站起,就觉得颈边一凉,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匕,持匕的却是平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初雪。
薛朗看向平阳公主,平阳公主不动如山,竟没有出声制止!
卧槽!
薛朗再没什么想法,只有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化作满腔的怒火,直冲胸襟,冷笑道:“好,真好!往日说什么待我以诚,感谢我的帮助之类的话,原来都是假的!说什么情谊,敢情是骗我玩儿的,对吧?既然殿下怀疑,尽可拿了我去严刑逼供或是杀了我就是,不用搞什么花样儿,只怪我眼瞎,把别人的假话当成真话,把假情假意当成真心真意,我傻我认了!动手吧!”
薛朗直接把头上的冠摘了扔到地上,直接一屁股坐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