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目不斜视,刻意绕开平阳公主与齐王妃所在的位置,回大殿里去——
还记得今天早些时候初见齐王妃时的惊艳,那般斯文淡泊的气质,语笑嫣然时的风姿楚楚,如斯美人儿竟被这样薄待……薛朗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是多情的人,并不是对齐王妃有什么异想,只是单纯的对美的事物的赞赏与怜惜。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就在他眼前被理该是最亲近的人伤害,薛朗颇为感慨。
叹了口气,收拾一下心思,薛朗重新回到饮宴的大殿,目光扫了场中一眼,齐王挤到太子那一席,嘴巴动着,不知在说什么。
见薛朗进来,太子、齐王一起投过来一束目光,太子的目光带着打量,齐王的目光带着怒意与恶意,似乎还有些咬牙。
薛朗淡定自若的到自己位子上坐下,襄阳公主的驸马已不在席上,隔壁的段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端正的坐着,腰背挺直,不过,眼神看着终归觉得有几分茫然。
薛朗失笑,专心对付席上的饭菜,打算填饱肚子完事,至于喝酒……唐朝的酒,即便是剑南烧春这样的高级货,也不太对他口味,能不喝便不喝,省得虐待味觉。
薛朗埋头大吃,自然看不到不远处齐王看他时就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太子刚与敬他酒的人喝了一口,看也不看齐王,手在桌下拍了他一记:“平心静气,收敛目光!偌大年纪,仍不长进!”
齐王收回瞪薛朗的目光,咕哝着:“我不服气!”
“那又如何?”
太子瞪着齐王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低声念叨道:“愚兄说过无数次,戒急用忍,莫要冲动,遇事当三思而后行,汝可听了?”
齐王悻悻的低头不答。太子叹了口气,道:“你自小便跟在愚兄身边,你之脾性我尽知。我也不问你为何与薛朗冲突,更不想过问建瓴为何打你,你已为人夫人父,再非幼童矣,岂能任性行事?此事你须自己解决,愚兄只在旁照应,绝不插手!”
齐王不驯的扭头,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大兄,三姐她打我!”
“何故打你?”
“这……”
齐王说不出话来,这会儿他酒醒了,知道刚才的言行极为不妥,身为亲姐弟,他不维护姐姐就算了,还说出那般说辞,平阳公主打他都是轻的,?莫说若是让圣人知道,便是告知太子,他也少不了一顿罚。
太子对齐王知之甚深,看他表情便知他心里所想,问道:“想清楚否?”
齐王闷闷的点点头,满脸的气闷,却苦于无处发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太子拍拍他,道:“既已想通,便去向你三姐和薛朗赔个不是罢。”
齐王豁然起身,满脸的不敢置信:“大兄,是小弟被打,我能忍下此事已是大量,大兄还让我去赔不是……恕小弟碍难从命!”
说完,居然气哼哼的回自己座位去了,再不愿与太子一席。太子神情颇为无奈,一边应付前来敬酒的大臣和亲朋,一边在心里翻着内库的库藏,元吉也好,建瓴也罢,一个二个的都不如幼时可爱矣,特别是建瓴,及长之后,更让人看不透她之心思,就连要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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