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为好,于是,薛朗道:“刚才二郎邀请我列席天策府议事,我以要回来告诉你情形进展为由,婉拒了!”
平阳公主一听,猛然从榻上起身,一不小心扯到肩膀,不禁痛得闷哼一声,薛朗吓了一跳:“快躺好,怎么可以起身这么猛!找衡宇过来看看好不好?”
平阳公主复又躺下,摆摆手:“无妨,只是不小心扯到一下,无有大碍。二郎竟然邀请你列席天策府议事?”
“对。”
平阳公主凝眉沉思,想了一阵,问薛朗:“你如何看此事?”
薛朗道:“以我的身份和与建瓴你的关系,我觉得二郎此举,试探多过招揽吧。二郎敬你,自然知道我们立场一致,断不会招揽我来为难你,所以,应该只是试探一下我的态度之类的。”
平阳公主沉吟着颔首:“我亦如此认为。唉,圣人敕命设天策府真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虽然话没说尽,不过,用脚趾头想都是吐槽圣人的话。对此,薛朗也有同感——
造成今日兄弟相争的局面,圣人必须要负一半的责任。圣人根本就没在皇帝与父亲这两个身份中找到平衡点,一直在犹豫不决。正是因为圣人的犹豫不决,才导致现如今这样的兄弟相争的局面。
平阳公主沉吟一阵,道:“自古储位之争,便没有便宜之事。不管是二郎还是大兄,他们如有异动,你皆可推到我身上,看在我的面上,大兄也好,二郎也罢?,应该不会过于为难你。”
薛朗道:“还不到那样的程度。”
薛朗没说出口的话是,太子与秦王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所以,他中立应该是安全的。至于等两个人撕破脸——
今年已经是武德六年,有些事该提前谋划了!
薛朗打定主意。平阳公主叹了口气,干脆的转移话题:“二郎的天策府中,真真是人才云集,文臣武将皆不缺,文有杜如晦、房乔、于志宁、虞世南等人,武有尉迟、秦琼那样的猛将。今日之事,放在天策府诸人眼中,易事尔!难者在于如何平息圣人之怨怒。”
平阳公主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出神。薛朗道:“建瓴,我觉得,这件事我们且先看看再说。事肯定是要平的,但是,怎么平却需要方式方法,我随行跟进,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建言。”
平阳公主抬眼看?薛朗一眼,展颜一笑,问道:“你已有腹案?”
薛朗也笑:“受建瓴你往日行事方法启发,略有头绪。”
平阳公主眼珠一转,赞道:“既然你已有头绪,那我便好好静养吧!”
“早就该这样了!”
说着话,初雪脚步匆匆的进来,朝薛朗一礼后,进入帷帐内,递上一块小小的绢帛。平阳公主接过绢帛扫了一眼,笑了起来,道:“刚收到之消息,秦王妃以秦王之名义,安抚、赔偿受宫中夫人们之后家亲眷迫害之苦主,闻者皆称秦王忠孝也!”
薛朗一怔,平阳公主笑着赞许道:“秦王妃真乃名副其实之贤内助也,二郎有好妻啊!”